姜弗月碎碎念:“师兄,我这是以身试毒了,你要是清醒后还怪我不讲卫生,那你就是狗!”
她将草药渣按在他背上——
青年身子颤抖了下,口中溢出一丝闷哼。
姜弗月甩甩脑袋装没听见,用布条包起来,又依样画瓢处理了背上其余几处。
而后她撕碎了几片看起来较为正常的草药,塞到青年口中,轻轻摇了摇他:“师兄,快咽下去。”
幸好他虽意识不清但还是听话的,喉结滚了滚,将那些不知效用的草药全吞了下去。
腓腓奔跑的度逐渐慢了下来。
他们已然飞驰了半个时辰,后方大抵是没有威胁了,因那爆炸,想来三头雀不死也重伤了。
听着小狐狸的喘气声,姜弗月担心它跑得疲累,轻轻拽了拽它的狐狸毛,道:“腓腓,放我们下来吧。”
她扶着6映,将他安置在一块石头上躺着。
环顾四周,只见此处已与那山区相去甚远,周遭满是怪异石林。
她扫视了遍,瞅见不远处有个石头垒砌的洞,忙将6映搀扶了过去。
事情展成现在这样,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且身边这个病号简直是时刻踩在鬼门关的边缘……
姜弗月抱膝坐在地上,望着他沉静入睡的面孔,忽而觉得五味杂陈。
人都有慕强心理。
她方才脑海里一闪而过,竟然是若6映没有丧失修为丧失记忆,大约她便不会这样提心吊胆。
但这样想有些太过没良心。
十四岁的6映虽没什么实力,却是尽全力护住了她。
而且,说话比成人6映好听太多了!
想到那个寡言少语的青年,她又叹了口气。
她其实也奇怪,为何他一眼就瞧出她不是原身,而十四岁的6映却认定她就是原身。
分明是一个人,想法却天差地别。
转念想到自己十四岁不带校牌就觉得天塌了,后来长大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这大约就是长大?
正想着,脑子里忽而传来了阿难得声音:
“哟,这是怎么啦?怎么回回见他就躺在那儿啊?”
姜弗月一时有些惊喜:
“你哪儿去啦?”
听到他这样说6映,她又忍不住辩驳,“师兄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
“师兄师兄!”
阿难阴阳怪气地重复,哼了声,“女生外向!”
阿难回来了,黄金笔的功能大抵又恢复了,她的心霎时便安定了许多。
只他突然消失,她心里也是担心的,忙道:“说呀,你去哪儿了?”
阿难沉默了下,含糊道:“没什么事,就是困了,睡了几天。”
姜弗月“哦”
了声,感慨:“你不在,我真是晕头转向。”
“为师兄找的草药是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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