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柏楠哼了一声:“下人做我也吃得,白饭我也吃得,谁让你天天做了。”
白隐砚叹道:“说你今日好相与的话才落地,翳书,你真的——”
“对不起。”
“……”
静过一瞬,白隐砚挽住他笑起来,“是好相与些。”
她将手中的青草全喂给大龟,“那你想好了么,晚膳用点甚么。”
符柏楠沉吟片刻,道:“随意。”
“……”
越过她又拿一把草,符柏楠的手被白隐砚握了一下,“冷么?”
符柏楠道:“不打紧。”
白隐砚道:“刚起来身上虚,还是穿一件,我去给你拿。”
符柏楠按住她,把手中草塞给白隐砚,起身道:“我自己去,你喂吧。”
白隐砚点点头,又道:“我想你起来会头晕,厨房里给你留了甜羹,你顺路去喝了吧。”
“好。”
符柏楠又拢起袖,不紧不慢的向前走了几步,他忽而想起府中有两个厨房,不知她用了哪个。
符柏楠边走边道:“阿砚,在前厨后厨?”
“……”
“阿砚?”
“……”
他回过头,赫然发现池前空无一人。
他在原地愣了愣,徒劳地又喊一声。
“阿砚?”
“……”
他渐渐感到身上湿冷起来,耳畔嘈杂的耳鸣递进,侧额窒痛,太阳穴胀鼓。
双肘的剧痛传来,混乱之间他感到眼冒金星,视野暗沉。
一呼一吸肋间刺痛,闭目睁目,他发觉有人掐住了他的颈项,那人喘息有些沉重,白衣在月光下反成一团耀眼的光。
见他睁目醒来,那人嗤笑一声,咳了两声。
“你竟出来了。
符柏楠,你也是自讨苦吃,死在幻境中不好么。”
符柏楠双手用力攥住那人掐颈的双手,嗓音嘶哑悲怆。
“白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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