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子弹从他脸颊划过,让r医生的笑容瞬间僵住。
身后似乎有谁轰然倒地,血腥味很快让这位妙手医生捕捉到。
“你话真多。”
那张男人脸上,有一道自右到左的刀痕,当他说话时,那条奇异的伤疤像蜈蚣一样跳动了起来。
“我让你们说话的时候,再开口。
懂吗,泼剌区的混蛋们?”
r医生艰难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们,”
男人的枪口对准他,还有r医生身后的那群人,“和我下楼,去六楼的宴会厅。”
“我不喜欢迟到的人,”
他阴沉地开口,那双仿佛淬毒的眼睛从r医生脸上划过,“五分钟,我要看到你们全部到达那里。”
“好话不说第二次……记住,不要试图违抗我。”
坎桑尼尔收起了枪,漠然地看着那群泼剌区来的医生们战战兢兢地从屋子里离开。
他侧头看向副手:“艾德罗到了吗?”
“还没到,”
躬身站在一边的副手扶了下眼镜,皱眉迟疑道,“或许他已经病入膏肓不能动弹了?”
“呵。”
坎桑尼尔出嗤笑:“不可能。
要是说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寻思着算计我,我还会更相信。
那个小混蛋……”
“哪怕你把他的四肢打断,那个该死的泼剌区人都会用躯干,一点一点地爬过来,”
他嘴角带笑,眼神可怕极了,“然后用嘴巴咬着匕,将刀刺进敌人的心口。”
“如果他不是个泼剌区人,或许我俩能成为兄弟。”
“可惜,没有如果。”
坎桑尼尔看着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离开后,抬脚往前走,就像是凶狠的恶狼赶着一群怯懦无胆的羔羊。
用了点小心机,r医生坠在后方听到这段对话的全程。
他心里一沉。
所以,这群家伙不是艾德罗的手下。
抓了这么多泼剌区医生,是为了对付那个钟楼帮领艾德罗?
啧……这样的话,塔福娜就危险了。
如果是泼剌区的人还好,会有人忌惮前任猎犬的威名,不会对一个病重的小姑娘轻易下手——但要是泼剌区外的人呢?
更何况现在的塔斯纳出不了泼剌区……他得想办法自救。
说是这么容易,但操作起来就很困难了。
从九楼下到六楼,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老实。
r医生看到有人悄悄地借用紧急通道往外溜,就当他也想这样做时,很快,那扇门后的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枪响。
血腥味又浓了些。
后面传来了男人沉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