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修停下脚步回头。
符十三冲上来一把扣住他肩膀,“叫你咋不答应?”
许世修皱了皱眉,稳住手中托盘。
十三掀开盖,“哟,又没吃?”
他压低声音:“你说主父这两天怎么了?活儿都交接完了难得这么闲,得,天天儿窝在厂里,东西也不吃。”
许世修道:“不知道。”
十三怪笑一声:“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许世修不愿多言,迈步要走,十三从拍了拍他肩膀,“回头再聊。”
言罢一个翻身跟上后头的队,出了厂门。
白记今日又没有生意。
平日盈满的大堂空荡荡,只有五桌有人。
二十个人全是厂卫,乌衣齐整,在死寂的堂中静谧而坐,五张分散的桌子恰将堂中围起来,任谁进门吃饭都得挨着他们的桌坐。
当然,没人愿意挨着他们坐。
符柏楠说到做到,不砸不抢,单叫人来静坐一招控垮白记,逼着她关店。
“娘的权阉……”
柳三重重把壶搁下,态度从迎到惧,从惧到厌。
“哎,这壶里可没茶啊。”
“茶是供给大老爷的,这堂里还没男的呢。”
柳三翻个白眼,“没茶,就白水,爱喝不喝,了不起你抓我啊。”
“你——”
“三儿。”
柳三回头,“老板娘,您歇着吧甭出来。”
她酸着脸瞥了眼提壶的符糜,“反正也没人来。”
人字咬得很重。
白隐砚把她劝开,给几人重新上了茶。
“慢用。”
言罢转身便要去柜后,符糜忙出声叫住她。
“主母!”
白隐砚面无表情地转身,“别,公公,白娘可担不起。”
话落便要施礼。
结果符糜更快,裤嗵一下给她跪下了,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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