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
“你……”
她耳畔听得符柏楠长吸气,颤着声开口。
“白隐砚,你别耍我……”
最难堪的,最困苦的,愿与不愿,我俱已坦胸剖胆,全露给你了。
白隐砚拉开距离看着他,皱着眉笑起来。
她神情无奈而包容,踮起脚,手臂环上了符柏楠的后颈。
吻悄无声息而来。
许久,白隐砚双腿发酸,她缓缓地放下脚跟,两人的唇却还是没有分开。
他迁就着她的身量俯下身,落下颈,和她唇舌交缠,吻到忘情。
悠长过去。
双唇分开。
符柏楠一口气分了三次吸回去,数次喘息,却还是觉得换不上气。
额抵着额他微喘着,在那双仰起的眼眸中,见到了银河之上万千坠星。
白隐砚勾着他低声道:“翳书,有没有人说过你生的很高?”
“……有。”
符柏楠用他雌雄难辨的本音,不抑不扬,极少见的温和道:“干爹说过。
他说我生得太高,眉目太锐,不合适做奴才。”
白隐砚轻笑起来。
“这样不好么。”
“……”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微阖上眼睑,一声低嗯,压在了唇与唇之间。
转天清晨,二人起得很早,符柏楠终于一睹了这几间茅屋的全貌。
他似乎回到了原有的状态,撑着活动了一圈,靠回老头儿椅上,仰瘫在厨房门口。
“亏他能在这儿过活。”
符柏楠偏头看着那个男人赶鸭出笼往山下去,讥讽道:“这种地方,给我当茅房都嫌上着漏风。”
“自然了,谁比得上你讲究啊。”
白隐砚笑瞥他一眼,扔了两头蒜过去,看着符柏楠懒懒开始剥,“一会你起身走动走动,有食欲多吃点,早些好,咱们早些回去。”
符柏楠嗓音懒得简直要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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