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笑着指了指程少虞,“就是这孩子。
他是温家小辈里心最细能力最强的孩子,所以当初我才让他去等候‘转机’的到来。”
“温笙白。
这是我的名字。”
温笙白声音纯净低沉,“上神。”
向阳挠了挠有些痒的耳朵,先点头后又摇摇头,“本来么,并非因着此事,可现在”
她扯下眼睛上的白绸,抬头遥望天空,无尽星空在她眼中化作点点光芒,在夜空中光流转,斗转星移,最终落成一幅新的星象图。
温笙白与国师看不到她眼中的景象,只看到向阳话说了一半后便抬头仰望星空,然后静止不动。
“上”
国师刚想出声,骤然想起观星的一种奇境—星神图。
在观天象者的眼里,天空中的星星会自动化作星象图,不必再耗费心血,掐指卜算。
而温笙白看到的却和国师不同。
他眼里的向阳周身散金光,她仰望星空时周身金光分散成细细的光芒,每一道金光都与空中的星星相连。
星象图落入向阳眼中,她蓦得闭上眼,面露沉重,只吐出四个字。
“天道轮回。”
天道轮回?
二人面露不解。
向阳手心朝上,一泛着银光的事物悬空立在她的掌心,“你们可知,这是什么?”
温笙白认出这是那日从张淑体内逃出的东西,他记得向阳说那是,“神的碎片?”
“什么?!”
国师大惊失色。
“没错,是神的碎片。”
向阳面上毫无波澜,然而声音紧绷,“怪道如今世道混乱。”
“因为有神已经死了。”
“神死了?!”
国师脸色白,难以置信,“怎么可能?神怎么会死?!”
向阳冷静陈述这个事实,“神也会死,只是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你们才会以为神可以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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