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都那个一线城市,以我的资历和能力,这么低的工资也不可能。”
“这倒也是。”
听到这里,鹿子初心里其实有些黯然神伤的。
他想当然以为,费明泽也会和自己一起留在帝都的。
突然听到要分开两地,心里就有几分始料未及。
进而他又觉得,费明泽可从来没说过要和他在一处的,也没有任何流露出要在帝都找工作的意图。
是自己在想当然了。
于是,刚才是生他的气,现在又开始生自己的。
可到底为什么生气,他又说上不上来。
费明泽摸了摸他的手,“怎么这么冷?不多穿一件衣服。”
“忘了。”
“燕京的天气更冷的。”
费明泽说着把自己的风衣脱了下来,给鹿子初披上。
这个时候广播里开始提示登机,鹿子初起身。
费明泽给他整理好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个贴心的太太,在给出门远行的丈夫留下一个温柔的别离。
费明泽说,“你呀,都二十四的人了,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我箱子里有。”
“哪里有我身上的温暖?”
他这话倒是不假。
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又有着若有若无的雪松冷香。
费明泽不喜欢香水,倒是喜欢各种精油。
有的时候就在耳垂后滴两滴,长此以往,衣服上就沾了这种冷香。
“好了。
去吧。”
爱因斯坦,【是不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鹿子初问,“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费明泽说,“少了一个吻别。
你要吗?”
“你肯吗?”
费明泽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鹿子初说,“我突然觉得真是来一个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