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想起他们敲晕她的时候,她的确挎了个菜篮子。
“操,真弄错了”
寸头一口唾沫没啐出来,差点噎到了自己。
其他两人也不禁懊恼,“他妈的,不是沈蔓绿,咱们怎么向周衍索钱”
原来他们绑架她是为了向周衍索钱。
许盈说“只是有点像而已,我不是她,你们弄错人了,放了我吧。”
寸头冷哼,“放了你,你去报警”
“我不会报警,当然不会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报警。”
“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寸头说。
许盈心头一震,极度的恐惧爬满背脊。
“不能留下她”
寸头阴狠道。
“我是沈蔓绿刚才我骗你们的”
许盈赶忙道。
“他妈的,逗咱们好玩儿是吧”
寸头给了她一巴掌,“说,你到底是不是沈蔓绿”
火辣辣的疼痛让许盈左颊发麻,“我是,我刚才为了活命,所以才骗你们的,不信你们给周衍打电话”
寸头拿起手机。
铃声响了许久,电话被接通。
寸头说“周老板,你老婆在我们手里,赶快给我们拿五千万过来,不然,我们可就撕票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
安静到心脏急速跳动的许盈全身都在颤栗。
无论之前她有多恨周衍,此刻只希望他能救她。
如果他能救她,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伤害,她都可以原谅。
只要他现在能救她。
“喂周老板”
寸头不耐烦。
终于,周衍开口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哦,那就撕票吧。”
话音落下,通话被掐断。
寸头懵了,许盈绝望了。
许盈以为周衍打掉她的孩子的时候,是她此生最痛最绝望的时刻,此生再也没有比打掉她的孩子更让她更痛更绝望的事。
她没想到,现在的她才是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刻。
仿佛有一根针管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有什么还固执地残留着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被针管吸了出去。
针尖在血肉里绞动,将那东西吸出去的同时将她的血肉绞得稀巴烂。
她疼得撕心裂肺,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泪腺宛如干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