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去上班了。
一班就在出租屋门前到脑袋上顶着伤的周衍。
“脑震荡了没有”
许盈的语气豪无情绪。
“嗯。”
周衍点头。
“很好,”
声音转了个弯儿,她说,“接下里你该做什么”
“让我全家不好过。”
“让我花费心思让你全家不好过你现在全家好过吗”
他面露痛苦,摇摇头。
许盈垂眸,“算了。”
然后又说“接下来呢,你该做什么。”
周衍想了想,立刻跪给她磕头。
他记得,他让她全家不好过,她去求他,他说如果她向他磕头,他会考虑放过她家。
他叫她那样屈辱地给他磕头。
从前他做的那些作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每一次提及时,一次又一次地扎着他的血肉。
他一边重重地磕头,一边流泪。
额头上的纱布掉来,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和泪水浸湿了地板。
等他磕完头,他颤抖去碰触她的鞋子,“阿盈。”
她说“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净。”
说完就进了屋。
再一次给周衍处理伤口,医生说“你这是天天去打架了吗”
周衍没吭声,他像失去生气,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医生皱眉,“本来就脑震荡了,结果脑袋又受伤了,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周衍还是没有回应。
医生叹了口气。
还没等伤痊愈,周衍又忙不迭地去找许盈。
他说“阿盈,我现在已经无法生育了。”
许盈一惊,他发现了她迟疑,“你无法生育了”
“我我给自己吃了一种药,这种药会让我无法再生育。”
心里微微翻过涟漪,许盈淡淡道“是吗。”
“现在,该到被绑架被扔进海里了是不是”
周衍说。
“你自己去准备一根绳子,跟我一起去海边。”
“你不能去,你对大海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关切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