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和自家小姑娘通话不久,语气颇为轻快“用股权做海外抵押算正常操作,南方影视投的几个大制作都凉了,新媒体流量卡着上不去,纸媒也没什么圈点的地方,整个南方系这段时间都有点难熬,如果你和爸想在传媒这块试试水,可以提前开这个季度的董事会。”
黎妈妈喃喃“陶行渝,梁素。”
“啊”
黎嘉洲楞了一瞬,心里隐隐生出些什么预感。
黎妈妈默了片刻,声音轻轻道“陶行渝和梁素是七七的二叔二婶,七七是你陶行川叔叔和安雅阿姨的女儿。”
黎妈妈说“七七就是陶思眠,慎思的思,安眠的眠。”
黎嘉洲嘴唇动了动,他想说自己有猜过,却发不出一点响动。
黎妈妈似是笑了一下,每个字眼都是温柔的。
黎妈妈说“我昨晚梦到你安雅阿姨一家人了,梦到了你陶叔叔,梦到了七七,梦到他们真的像约好一样暑假来我们家玩,你带七七去买棉花糖,你安雅阿姨夸你个子高了,模样也好,我说七七更乖,大眼睛小酒窝笑起来甜得和什么一样。”
“我梦到你和七七走在前面,七七踩你的脚,你踩七七的脚,你俩眼要打起来,七七没路跨空了一步台阶,你下意识抱住了她。”
“然后我笑着想给你安雅阿姨和陶叔叔说你俩小调皮,结果一扭头,你安雅阿姨和陶叔叔不见了,我赶紧回头前面,七七也不见了。”
“我立马慌了,大喊你爸爸去找你安雅阿姨和陶叔叔,结果你爸爸像听不见一样,我大喊你名字想让你去找,一扭头,你也不见了。”
“我从梦里惊醒,才想起你和七七好像都还没见过。”
这是黎嘉洲第一次听黎妈妈给自己说过去的事,给自己说关于陶叔叔和安雅阿姨的所有细节。
黎家夫妇和安雅夫妇认识是因为一场农民工闹事,最初的最初,安雅以为黎家夫妇吞了农民工工资,派了三个小组寸步不离地守在黎家门口想要一个说法。
那是在夏天,蝉鸣叫出一层汗湿的暑热。
黎妈妈和黎爸爸吃饭的时候可以在门口到一张脸,出门倒垃圾可以到一张脸,就连半夜睡醒都能窗户上到了一张脸。
黎妈妈笑“我和你爸那时候到安雅就和到瘟神一样。”
因为当时管着款项的不是他们,是他们相识多年的一个老友。
数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八百万。
朋友半个月没有音讯,民工开始闹事,但黎妈妈和黎爸爸不知道朋友是跑了还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只能一边焦头烂额一边沉默,像被安雅揪辫子的小孩。
他们提过给安雅一笔钱让安雅先撤,安雅一个眼神,他们再不敢说话。
再然后,民工开始在家门口放蛇和一麻袋蜘蛛,卸黎爸爸的车胎,朝墙上扔臭鸡蛋。
也是安雅,面不改色叉着蛇的七寸告诉民工说不能动手,动了手理就在他们身上。
那天晚上,多年老友给黎爸爸打了个电话,哭得声泪俱下“嗯,在澳门,全输完了,老黎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一家老小,我房子车表全部抵了,只剩这条命,你和嫂子把我这条贱命拿去吧,老黎我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半小时后,黎爸爸对电话道“我朝你卡上转了一千,一碗面三块,一天三碗面,一个月三百,三个月一千。”
对方哽咽着说不出话。
黎爸爸说“谢谢当年上学时你家对我的好算算都快二十年了,”
黎爸爸红着眼眶,慢道,“就当,没认识过吧。”
对方还想说什么,黎爸爸忽地挂了电话,长长叹气,黎妈妈手安抚性地覆上黎爸爸手背。
安雅对待恶人从来都是不留余地,到什么程度呢
几小时前,安雅听到黎爸爸母亲打电话说孙子生病了找黎爸爸要钱,她内心毫无波澜,听到黎爸爸父亲说追债的堵到了老家门口敲玻璃吓得小孩睡不着觉,她毫无波澜。
但这个时刻,在黎爸爸挂完老友电话这个时刻,她摘下监听耳机,前所未有的安静。
第二天,黎家夫妇去到工地上,工人们沸腾的愤怒让黎家夫妇寸步难行。
黎妈妈说“钱的事我和老黎会尽快想办法,卖车也好,卖房也好,都会凑出来,不会让大家拿不到钱就回家过年。”
打碎牙朝肚子里咽,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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