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站在我这一边,我也只能送你上路。”
他惋惜地着连涂,仍然有那么片刻想到可惜了。
然后一掌拍上连涂的心脉。
连涂只来得及伸手阻挡了一下,鲜血终于无法抑制地从她口中喷出来,洒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没一会儿就顺着海浪消失在一片泛着泡沫的雪白之中。
他们在阴影与光明的交界处对视了一瞬。
连涂眼睛眨也不眨,仍然是面无表情地,眼神深处却隐藏着几分凄怆。
因为二者都了然于心,在当年初见时的那场对话里,埋藏着谎言如果你不做梦,时光就会流逝。
被留在原地的人仍然坚守,着过去的信仰变得面目全非。
“睡吧。”
圣轻声说。
连涂的身体跌进了大海。
岑绛缓缓直起身,叹息一声“出来吧,你要旁观到什么时候”
一个须发皆白满面风尘的老人桀桀冷笑着从石壁背后走出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干得漂亮啊岑绛我还以为你会下不去手呢”
岑绛道“我百年来只和她见过两次。”
“毕竟是亲手送她入道的人,一时的心软也是能理解的哈哈哈哈”
老人抚掌笑着,“这样一来,我也放心了,接下来就是下一个人选了吧,纪拓有没有告诉你对手的名字”
岑绛有些厌恶地皱眉“我不知道。
你身为他门派的长辈不是应该更了解吗”
“呸。”
老人说,“我纪扬帆和浣剑门可没什么关系,挂个名而已,要不是在纪拓的面子上老子才不会出手。”
圣懒得理浣剑门内的纷纷扰扰,他明显心情不太好“我先走了。”
说完一个转身提着葫芦背着手,从山崖上走下去。
纪扬帆着他远去,呸了一声“贪生怕死还优柔寡断、做着恶事却不抛弃良知,废物一个,枉你还挂着圣的名头”
“镜月阁镜妪真人死了。”
梅光济大清早神色阴沉地给温勉和贺惊帆带来这个消息,“和她对战的人是浣剑门门主纪磐,这两个人动起手来一点都不遮掩,我住在城内,他们在千里之外的城郊,灵气波动明显到猴子都能察觉的地步。”
梅光济察觉的时候就往事发地点赶过去,但仍旧晚了一步,只到这个在镜月阁驻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太太抱着自己的拐杖靠着树干闭上眼睛,好似沉眠。
“纪磐应当还有帮手,不然动作不能这么快。”
“我也有个坏消息。”
温勉脸色同样不明朗,“连首座失踪了。”
“”
旁听的桑鱼一愣。
“怎么回事”
梅光济立刻站了起来,“桑鱼为什么被你带过来了你们得到了什么消息”
刚到城主府呆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桑鱼还没来得及摸清出环境,这边温勉接到情报,立刻神色匆匆地带着她跑到梅光济的铁匠铺,连遮掩痕迹都没来得及。
桑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感到惶惑。
“消息只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