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着她仿若找回童年般到处瞎浪的贺惊帆“玩够了就回来,你今天换几套衣服了”
“啊对不起。”
桑鱼说,“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谁能习惯这种力量一点一滴从手里消失不见的感觉
“我今天见到我师父了,她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因为抛弃了梅光济的铁匠铺、而温勉城主府又显得太过显眼的缘故,大家现在很少聚头,只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就各找地方蹲了起来。
反倒是桑鱼因为身份灵活,经常能够作为联络的中间人四处活动。
温勉将手里未读完的放下,认认真真叠了签放回架,这才回身说道“快了,应该就在这几日。”
贺惊帆干脆利落地问道“谁来动手”
“浣剑门未必没有本土势力可以利用。”
温勉道,“我不信他们过了这么久真的老老实实躲着什么也不干。
虽然我还没有彻底捕捉到他们的踪迹,但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能大致估算一下实力的。”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的敌人到现在已经不止是大乘期了。”
贺惊帆颔首“之前那些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弟子,现在大家已经被拉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上,除了经验的累积之外,他们和各个门派的顶尖战斗力并无区别。”
“所以既要警惕陌生人的偷袭,又不能轻视对手。”
虽然如此
唯一的听众桑鱼眨眨眼睛“所以我要打谁”
温勉“”
他捡起桌子上的毛笔重新拉了一张空白的草纸,“我列个名单,你去挑你喜欢的。”
贺惊帆站在旁边着他忙“你不用这么惯着她,不管怎么说也拜入卧沧山这么长时间,好歹应该有分析战局的能力。”
黄鹤楼楼主扶了下额头未语先笑“那可怎么办,我要真的不管整个霜旻峰怕是要闲到最后一天了。”
连涂
不至于吧。
贺惊帆了一眼桑鱼,再想想连涂提着剑揍人的样子。
“算了,都要整理哪部分我能不能帮忙。”
岑绛也就在这场春雨中一笔一划地提笔写
“春天和,百日暖。”
“啄食饮泉勇气满,争雄斗死绣颈断。”
“枯杨枯杨尔生稊,我独七十而孤栖。”
“弹弦写恨意不尽,瞑目归黄泥。”
然后他放下笔,拢了拢袖子,想着连涂的事,发出一声叹息“是不是决战的时候快到了”
岑天骄站在他身边,闻言点点头“浣剑门门主是这么说的。”
“骄骄。”
岑绛垂头他,“你有没有后悔听了我的话来小惊雀野我要是和棋圣他们一样选择隐居不问世事,恐怕也不会令你遭逢今日这场风波。”
“您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岑天骄茫然道,“就算您不说,我本来也是要求着您来燕台集的。”
岑绛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要是几日后我身败于此,你就向对手投降吧。”
“什”
“恐怕纪扬帆那老匹夫说得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