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间,蒋清雨睡在许弈身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她没敢去掉衣服,连裤子都还在身上。
同处一起,安全感多了不少的同时,身体出现了危机。
心太慌,慌的难受。
薄薄的被子上,味道也很好闻。
她认为自己会嫌弃别人用过的东西,并不嫌弃。
猜测着这被子的用料,价格。
肯定是不便宜的,那么暖和,又一点重量都没有。
被真空袋收纳着,取出来之前,只有小小的一团。
正意乱纷沓,一丝细微的动静让她迅转了过来。
是许弈双手从睡袋里出来了。
蒋清雨往帐篷边缩了缩,裹紧身体,警惕顿生。
许弈又忍不住笑。
这怕是被牵一下,抱一下,成惊弓之鸟了。
他只是觉得睡袋太束缚,气温也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双手拿出来会舒服一些。
许弈大概猜到她紧张,并不去看她。
视线穿过帐篷的顶部锁定在漫天繁星之上。
无论江城还是燕城,很少见到这么亮的星星了。
一闪一闪,似将时光拉的回转。
许弈记忆里的家就是他因于思媛创业而卖掉的那套房子。
有电梯,在十一楼,顶层。
楼顶只有他家有一定的使用权。
夏夜炎热。
许弈那阶段身体容易感冒烧,父母就连空调都不敢开。
每逢傍晚,父亲提前拿水管开始冲刷被晒到冒烟的楼顶降温。
爷俩一块睡在楼顶的小床上,床太小,只够睡两个人。
母亲闲了就坐在边上拿着扇子帮他驱赶蚊虫,哄他睡觉。
星星很亮,还有流星下坠。
许弈关于天文方面的很多知识就是父母哄他睡觉之时讲给他听的。
老两口年龄比他大四十余岁,年少的许弈从没想过,他们就像故事里的流星。
璀璨中,点亮了他一段回忆,再也无迹可寻。
蒋清雨眨了下眼睛,平躺顺着他视线去看。
风吟,吹动着一些琐物出声响。
不知是心情还是什么原因,小小的窗口外,一切都美的让人惊艳。
她转头,环境只能让她隐隐看到男人似是而非的轮廓:“你离婚后,像脱胎换骨一般。”
许弈:“许茴跟我说,当一个女孩子愿意跟我单独出门旅游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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