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不顾家里反对,死活要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校工,甚至不惜未婚先孕,拿肚子逼迫家人。
那校工就校工吧,职业不分贵贱,只要人上进,凭宁家的资源稍微提携一下,怎么样也差不了。
这么想就太天真了
校工小姑父眼高手低,撞大运
成了宁家女婿,人还没胖就先喘上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至今一事无成,最大的本事就是撺掇小姑姑向娘家要好处。
更不堪的是,前几年还闹出了在外面养女人的丑事。
小姑姑又哭又闹,搞得鸡飞狗跳,却打死不肯离婚,只求他回心转意回归家庭,还把劝她离婚的人都埋怨上了。
二伯气得再没给过小姑姑好脸色,还放了话不许她男人再上门,否则叫警卫丢出去。
宁缈真不知道小姑
姑每天得用猪油糊多少遍眼睛或者真正的情就是如此盲目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让宁缈不快的是,小姑姑刚才这话一拉一踩,踩着二伯的亲儿子宁缙,给萧行言拉仇恨是几个意思
“二伯明明经常笑啊宁缙结婚时他全程笑得见牙不见眼呢。”
宁缈杏眸扑闪,表情无辜又不解,“难道二伯对小姑姑不笑的吗为什么呀”
灵魂暴击。
偏厅里众人聊天的聊天打桌球的打桌球,面上很正经,暗里都在憋笑。
小姑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肚子火却没法发出来。
不都同样是出身低微吗,凭什么她老公受尽家人白眼挑剔,宁缈嫁的这个不过是运气好赚了几个臭钱,就能当得起个好了还是个孤儿,搞不好是刑克六亲的命
宁缈一直在密切注意谢锦润的动向,正好这时他的视线朝向这边,她忙用牙签扎起一颗红提,举到萧行言嘴边,“啊”
萧行言配合地张口。
提子圆润饱满,轻轻咬破薄脆的表皮,清甜芬香的汁水充盈唇齿间,甜入心扉。
“缈缈。”
他突然开口,在宁缈下意识转过头时,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凑了过去。
宁缈的心脏差点停跳。
倏然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她都能数清他的睫毛她早就想说了,男人的睫毛长这么浓这么长做什么
偶尔在那个亲密的时候,关了灯眼睛不见,其他感官就会变得异常敏锐,她有时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睫毛拂过她的皮肤
打住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他垂着眼一直盯着她的唇,凑这么近是想干什么
总、总不会是当着这满满一屋子亲戚的面,想、想
扑通扑通
在宁缈僵着身体,心脏就要跳出喉咙眼的前一秒,他终于动了。
拇指移到她的唇角,指腹轻缓地擦过。
“口红,这里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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