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灵光护体,只怕风信整个人都给烧穿了。
它们之前被风信放箭恐吓,怀恨在心,偷偷潜伏在岩浆里尾随至此,瞅准机会要拉他下去。
猝不及防,国师也被手上陡然加剧的重量拉得往前一扑,向下滑去。
这回,轮到慕情在最后,抓住国师的靴子了。
风信原本就有伤,身上还插着几只箭忘了取,徒手和那些怨灵厮斗,又顾忌斗得狠了上面的人拉不住他松了手,十分被动。
下方的熔岩怨灵越聚越多,层层叠叠扒在他身上,仿佛在和国师慕情拔河。
两边力道都不容小觑,再这样下去,没准风信要被撕成两半 风信吼道“给个痛快行不行”
慕情道“闭嘴”
突然,他感觉手下陡然一轻,那些怨灵似乎终于放手了,赶紧趁机把那两人拉了上去。
上来后,风信惊魂未定喘了几口粗气,下方传来怨灵们的尖叫怒吼,几人往下一,慕情和国师都道“风信,是你儿子”
“”
果然,通红的熔岩怨灵们中,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蹿来蹿去,正在疯狂撕咬它们。
那些熔岩怨灵都是起码两千岁的老鬼,且成群结队,如何会怕它一个连婴灵都不算的小鬼抓来咬去,那胎灵身体原本是白森森的,已经被烫得浑身血淋淋的,赤红片片,还嗷嗷鬼叫,叫得可一点儿也不让人心疼,只让人觉得恐怖。
风信却爆发了。
他勃然大怒道“不要你们的烂脸了,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儿错错,过来”
那胎灵打不过这么多怨灵,已经萌生怯意,一听有人要给他出头,怪叫一声,跳到风信肩头。
风信取下长弓,一把拽下自己胸口的箭,连珠箭出,炸得炎河翻腾,那胎灵则在他肩头连连乱跳怪叫,似乎在幸灾乐祸地叫好。
那边,谢怜见他们脱险,终于放心,正准备专心应对君吾,却忽然胸口一窒。
君吾从他背后锁住了他整个人,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以为你的本领是从哪里学的你所有的招式,我全部了如指掌”
这一锁,谢怜如果挣不出来,就要被困死了。
但是,他能想到的所有挣脱招数,君吾也一定能想到 这时,他听到花城道“哥哥,不用害怕你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招数,只有你能用,而他用不了的招数”
忽然,谢怜脑中灵光一闪。
他有吗 他的确有 既然无法挣脱,那就不挣脱 他在君吾手臂中转了个身,直面敌人,反锁住君吾,一字一句道“这招,你一定不会”
他抓住君吾,带着两个人的身体,猛地撞向了坚实无比的岩壁 这一撞,他用了十成力道,轰隆隆的岩层坍塌声中,他还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是从君吾身上传来的。
他的白甲,彻底碎了 与此同时,君吾放开了他,狂怒道“滚都给我滚”
谢怜一抬头,毛骨悚然。
映入眼帘、让君吾发狂的东西,是脸。
那三张脸,又跑出来了 谢怜再次举剑,一剑刺穿了君吾的心脏,将他钉在了岩壁之上 鲜血从君吾口中溢出。
谢怜这一剑,贯了他能贯入的最多法力,在刺中君吾后一瞬间炸开。
再强的自愈能力,也无法修复 山塌了。
君吾原本是被钉挂在岩壁上的,岩山倒塌后,却变成了躺在地上。
但他还没放弃,反手握住芳心剑柄,似乎想在剑刃上写字。
那自然是咒术,必须阻止。
可谢怜刚举起手,国师便奔了过来,道“太子殿下算了吧,算了吧”
谢怜住了手,不知他喊的是哪个,又是让谁算了。
君吾又咳出一口血,怒道“给我滚开”
国师跪在他身旁,对他道“殿下,算了吧真的算了吧。
继续战,也没什么意思了。”
君吾道“你懂什么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