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它自己就坐在秋千上,怎么也荡不起来,于是显露一脸烦恼。
见状,谢怜便上去帮它推了两下。
秋千终于飞起来了,那道服装束的少年神像这才高兴了。
谢怜趁机问道“你到一个红衣人了吗他往哪里走了”
那少年神像一手抓着秋千,另一手指了一个方向。
谢怜又推了他两下,道“再见啦。”
可那秋千荡了十几回,便缓缓停下了。
再没人推它,那少年神像呆呆坐着,又露出了烦恼的神情。
走了许久,谢怜估摸着“也该到了吧”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压抑又痛苦的细小声音,不禁一愣“什么声音喘息”
那声音,是从前方一座石窟传来的。
谢怜走进去一,石窟内摆着一张石台,台上,像是躺着一尊横卧神像,一张白纱从头遮到脚,垂下地面。
纱下身影绰绰,时而蜷缩成一团,时而辗转反侧,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下面饱受折磨,艰难挣扎。
“”
谢怜正要上去拉下那白纱,忽然,一只手从背后覆上了他双眼。
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叹道“哥哥。”
谢怜笑了一声,温声道“三郎,你以为不给我,我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了吗”
良久,花城又是一声叹,道“哥哥,我错了。”
谢怜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回头道“温柔乡”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身形颀长的红衣男子,果然是花城。
他被抓个正着,一手扶额,终于承认了“是。”
难怪了。
果然如此,难怪花城一直不肯让他。
谢怜道“你今晚过来,是想事先来把这神像藏起来的吧。”
花城目光向别处,道“是。”
谢怜哭笑不得。
就这么不敢让他见这尊神像吗
他道“为何要藏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就是了”
那棘手的问题就是,谢怜来了之后,无意间导致所有的神像都能动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这尊特殊的神像来说,就很痛苦了。
因为,这纱下的神像,雕的是十七岁在荒山洞穴里,中了温柔乡的那个谢怜。
别的神像,要么在舞剑,要么在喝酒,要么在荡秋千,干什么的都行,只有它很倒霉,它中了那害死人的花妖之毒。
这就导致它“活”
过来之后,要饱受这欲毒的折磨。
那纱下传来的喘息痛苦难耐,谢怜听得于心不忍,又想起那惊心动魄又刻骨旖旎的一夜,道“这也太可怜了。
若我现在离开的话,它会还原成石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