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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她说。
赵酉识还是不说话。
徐如徽想了想,主动迈步走到了赵酉识面前。
她看向赵酉识的脸,目光先与他有些发红的眼睛对视,而后又落在他的侧脸下颌处。
“看着不是很严重,那么疼?”
她故意这么说。
“是,疼哭了,你想想怎么赔偿我吧。”
赵酉识声音还是很硬,手却攥得很紧。
徐如徽笑了笑,没有接赵酉识这个话茬儿。
赵酉识看她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他盯着徐如徽,有些发狠地说:“平时恨不得一天拒绝我八百遍,今天张不开嘴说一句不是是吧!”
这种场合,赵酉识相信只要徐如徽说一句没有,任素秋不会追究什么。
可偏偏她嘴硬得跟个河蚌一样。
徐如徽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
她想她永远也无法跟赵酉识解释,为什么她可以拒绝他无数次,却没有办法在自己的亲生母亲面前否认他们也许会有哪怕只是一丝可能性的未来这件事情。
没过多久,舅妈重新折返。
她身后有两个老年人,步履蹒跚的。
舅妈走到徐如徽跟前说:“这是爷爷奶奶。”
徐如徽看向两位老人,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爷爷奶奶看着徐如徽,两个人怯懦地想牵一牵徐如徽的手,最终却因为徐如徽的疏离又将手收回。
他们磕磕绊绊地唤她的名字,“阿、阿如。”
徐如徽“嗯”
一声说:“他在太平间,是车祸,对方选择理赔,你们带着警方医生一起跟对方沟通,具体结果不用通知我了。”
说完舅妈及时跟赵酉识说:“酉识,辛苦带着他们去趟太平间。”
这事理应不关赵酉识的事,但是徐如徽和赵酉识都心知肚明,舅妈这是有话跟徐如徽说。
赵酉识看了眼徐如徽,“嗯”
一声,跟两位老人说:“这边。”
他们走后,舅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徐如徽:“头疼不疼?要不要拍个片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