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照顾,等以后我中举了,一定不会亏待你。”
罗扛把子客客气气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不客气。”
秦琴看着李壹珩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秦秋平问:“娘,你笑什么?”
他好像有些害怕……是害怕秦琴旧情复炽吗?
秦琴就说:“我在笑有些人,又穷酸又要拿架子。
连几文钱的车钱也要省,自以为给自己挣了秀才郎的面子,其实面子里子全没有了。”
李壹珩一听,就跟针扎了似的,一蹦三尺高,指着秦琴鼻子骂道:“刁妇,你说什么?”
秦琴冷冷一笑,拉着秦秋平转身就走:“你看看,这是被戳中痛处了,自个儿对上了号呢。
李大秀才,我也没说你,你急眼什么呢?”
李壹珩气呼呼的,伸手去拉秦琴:“你给我说清楚点!
真是的要反了你了!”
秦琴一缩手,大喊:“非礼啊!”
身后的马帮车夫们哄笑起来,明湛一把抓住李壹珩的手,眼神凶煞:“你要对我老婆干啥?”
只被明湛瞪了一眼,李壹珩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委靡……
他弱弱的一甩手,扭身就走:“一群莽夫,有辱斯文……”
在车夫们哄笑声中,李壹珩落荒而逃。
来到了金滩镇的路上,秦琴已经把这场小风波丢到九霄云外,跟明湛唯唯的商量:“一会儿要卖卖卖,卖完之后还要买买买”
……诸如此类的。
寻常夫妻,温馨平淡。
忽然发现身边异常安静,秦琴忍不住扭脸看了看,发现秦秋平鸡崽子似的跟在她身边,抱紧了怀里的背篓,秦琴不解地看着他:“秋官,你怎么了?”
秦秋平没吱声,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大腿根,那模样看起来有成吨的阴影。
秦琴多聪明啊,也就是纳闷了一下下,就想明白了,秦秋平是怕自己老毛病再发作,拿家里的东西去讨好李秀才?
可怜的娃,着实是心理阴影巨大了……
秦秋平颤声道:“娘,我刚才真怕你又把东西给了李秀才。”
秦琴摸了摸他的头发,暖暖一笑:“傻孩子,怎么可能!
娘已经说了,不会再犯糊涂了。
你这是不信娘么?”
秦秋平用力摇头,说:“不是!”
明湛一直在旁边平静地走着,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
这会儿冷不丁的,插入一句:“秋官,你放心。”
秦秋平说:“爹。”
“要相信你娘啊。”
明湛说话的表情语气,都很轻描淡写,却让秦琴很有感触:“阿湛,你这么相信我么?”
明湛又不说话了。
很是有些讪讪然地,食指尖挠挠唇角,秦琴道:“好吧……我们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今天晚了,我们赶紧去交钱要摊位吧。
不然好位置都得被挑完了!”
秦秋平一听,也不多废话,跟着秦琴去了要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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