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刚刚流产的妃嫔,年宴陆云缨自然是没能去成的,同理,珍妃也没去。
因此她只能通过其他人的转述,在脑海中搭建当时的情况,一想到没办法看到太后又急又怒的摸样,她就很是遗憾。
好在皇帝没亏待她,就算没去宫宴,在太清殿内,她一个人也用上了一桌好席面。
还不是她常用的小李子的师傅做的,而是更高一级的,专属于陛下的御厨团队。
用过膳,听过乐子,又拿了银子去赏人,陆云缨这个年过的倒是圆满,相对的,皇帝可就不轻松了起来,以至于即便两人住的这样近,这段时间他都没有过来,仅仅是派了庆喜过来传话。
要知道皇帝可是那种就算在场都是自己人,该演的戏,他还是会演到位的,颇有点强迫症和完美主义在身上的性格。
年宴上的御史撞柱事件似乎揭开了什么序曲。
明明还在年节中,前朝便忙了起来,皇宫时不时就有大臣进进出出,陛下也三番两次往议政殿去,陆云缨的消息很落后,可就算如此,她也听雨朵说,太后娘娘的仪仗也经常前往那边。
就这样持续了接近一个月,总算在某天,陆云缨又点了羊肉锅子来吃的时候,陛下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挥挥手示意陆云缨等人免礼,不用人招呼,直接将她盛好不久,放的半温的羊肉汤一口气喝了半碗,顿时,整个身体都暖和了。
“还得是爱妃亲自盛的汤,朕喝起来才舒坦。”
浑然不记得不久前,还怀疑是否是陆云缨给他下药,让他假孕。
说来皇帝也是辛苦,上次陆云缨离开太清殿后他孕吐的厉害,可该做的事一样都没少做。
等珍昭仪流产,不知怎么,他假孕的病症也渐渐好转了。
顿时,原本对那两个流掉的孩子还留存的些许怜惜,通通消失。
果然就是不该存在的孩子,难怪会和他犯冲。
当然现在不提这个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至少结果是好的。
陆云缨没听他的这些客气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道:
“那陛下就多喝些,嫔妾看着陛下这段时间都消瘦憔悴了许多,政事虽然要紧,但陛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可不是吗?朕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
他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陆云缨说的场面话,转而向陆云缨抱怨起来:
“还是咱们大临的老臣重臣呢,一个个的,简直就像是外面那些骂街泼妇,吵的朕脑子都嗡嗡的,好歹现在算是结束了。”
这话陆云缨可不敢接。
但皇帝却没放过她,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而且,朕也没有辜负你,辜负朕和你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