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号码,她认得,是宗政的号码,当她正打算回拨过去的时候,宗政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喂,宗政。”
听到童小蝶软软的喊他宗政的时候,宗政浩辰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你在哪呢?怎么了?”
“我在医院呢,正在点滴。”
“哪个医院?”
“一院。”
“等着,我去看你。”
宗政浩辰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悠长昏暗的走廊里,来回走动着抱着孩子的父
母,他们的孩子脑袋上扎着吊针,眼里都有哭过的泪水,往右拐进去就是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房
间,各种来路的人按照号码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打着点滴,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说笑声,打电
话的交谈声,护士的责怪声统统掺杂在一起,而那只小蝴蝶就安静的坐在角落,脸色惨白,一只
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一动都不敢动的平放在把手上,一根细细的透明管里点着泛黄的药水。
“来啦!”
童小蝶也看到了他,强笑着朝他打招呼。
“哪里不舒服?”
宗政浩辰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担心是不是昨天淋了雨感冒了,但是手
里的温度一点都不烫,看来不是的。
童小蝶不自然的把头转开,对宗政浩辰说:“你坐啊,这么站着我的脖子该多累啊!”
“哪里疼?”
“有点阑尾炎,老毛病了,我点滴一下就没事了。”
确实是老毛病了,但是只能这样治疗着,她的身体是不适合开刀彻底切除的,小小的手术对她来
说却要比普通人多出十倍二十倍的风险,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医生不愿意为她冒这个险。
宗政看了看药袋旁挂着的记录板,还有好几袋水呢。
“走,我们换一个地方去。”
“去哪?”
“还有好多水呢,我给你开一个房间你躺着会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