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还自己不知道,还得意着呢。
有她哭的时候
“可不是么。”
那丫头急忙赔笑说道。
“日后若她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叫她尝尝我的苦楚”
荷嫔自然不会想贵妃给她当个靶子,忍受着宫中无数的阴谋算计还有摄政王的厌恶才是最苦逼的那个,只咬牙切齿地诅咒了一番,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叫你偷偷从宫外带进来的砒霜,你买回来没有”
她拧着自己的帕子喃喃地说道,“我等不了了他在一日,陛下就不能肆意宠我,我一定”
“兹事体大,那可是摄政王。
若陛下不能成功,只怕咱们就完了。”
这丫头悉悉索索地点头说道。
“怕什么,一杯毒酒下去,他再是摄政王,也不能翻身”
惠帝早就恨极了摄政王,她是帝王真正的人,自然知道他所有的秘密,惠帝想要毒杀摄政王,她也全都知道。
连剧毒的砒霜,都是惠帝叫她命心腹的丫头避开了众人的耳目,偷偷儿从宫外买回来的。
这宫中到处都是摄政王的人,连惠帝都很不放心,因此将此事托给了她,自然在他的心里,她是与他一体,绝对不会背叛的人。
荷嫔想到这些,又觉得十分得意,也知道惠帝忌惮身边的内监,恐有奸细,因此暗中吩咐她之后,便叫她自己收着砒霜,回头给倒进摄政王的酒水里。
她本就心里藏着这心事,如今也知道,若摄政王不死,惠帝只怕不敢叫她显露人前,还要继续宠贵妃。
她不能忍耐这个,如今比惠帝还希望摄政王早死。
“娘娘放心,砒霜叫奴婢收在妥善的地方,绝不会出纰漏。”
那丫头得意地说道。
“那就好。”
说好了日后她要做皇后的,荷妃犹带泪痕的脸上,就露出几分满意。
沈望舒却脸色阴沉起来。
她立在假山一侧,听着这其中的算计,惊怒交加。
她没有想到,惠帝还真的起了心思要杀了阿玄。
她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烧得她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只恨不能将荷嫔连着惠帝一起给送下黄泉。
这是在惠帝对她只有利用之心的时候完全没有的感觉。
她一直冷眼旁观,虽然在报仇,可是却一直在随心所欲,从未有此时,想要将惠帝与荷嫔剁成肉酱的愤怒。
她这才明白阿玄在自己的心里究竟有多么重要,顾不得还没有证据,挺了挺自己的脊背,就要出去摁住荷嫔。
她才踏前一步,正要高声,却感到肩膀上落下了一只优美的男子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带。
她踉跄了一下,倒在身后一个坚硬的男子的怀里,才要喝骂,最却被另一只手给捂住,仰头,就对上了阿玄的眼。
他垂头静静地着她,到她脸上的愤怒,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就这样扣着她没有动作,甚至对隔壁想要毒死他的阴谋完全无动于衷,仿佛时间都永远地停留在了这
一刻。
他环着她柔软的身体,可是却一动不动,直到荷嫔带着自己的丫头心满意足地走了,这才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自己退后了一步。
他垂目不语,在沈望舒惊怒的目光里只垂了手,轻声说道,“不要因她,叫你心里不快活。”
他长袖一抖,一只美丽精致的凤钗,落在他的手中。
日光之下,金钗耀眼,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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