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人都在夸赞郡主和探花郎的美好故事时,谁又能设身处地的想起那位林氏才是正妻,如果当初沈家不想让她入门,为何不否认掉那门婚事,而不是既要清高好名声,又在背地里嚼林氏的舌根。
池柔芙见她不说话,笑容越张扬,目光也愈轻蔑起来,“要我说那林氏也是自作自受,明知道自己出身低贱配不上探花郎的时候就应该及时放手,她倒好,仗着一个不知真假的婚约就敢没脸没皮的黏上来,最后还做了那么多坏事,这种女人浸猪笼都不为过,就是最后一纸休书实在是便宜了她,要是换成我,我定然得要将她的腿都给打断。”
听她不断在辱骂着林氏,实际上暗借着辱骂自己的许知微抬起惨白的脸,掐得掌心刺疼的讽刺道:“林氏犯了什么错?错的不应该是那位郡主和那位沈郎吗。
一个明知对方已娶妻,另一个明知自己有妻子还要同其暧昧,要我说,天底下最无耻的应该是他们两人才对!”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怎么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池柔芙翻了个白眼,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再说郡主同沈郎家世相配,哪里是那等无知村妇能高攀得上的,林氏一介蠢妇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多年,在郡主出现后,就应该识趣的自请下堂,说不定郡主还能帮她改嫁个不嫌弃她生不出孩子的屠夫。”
如果许知微不是这场戏里的原配林氏,她恐怕都得要为那对有情人的感情拍手交好,可她偏生就是这场戏里的林氏原型。
戏既已看了的许知微正要起身,眼前忽然闪过一团墨绿色,独属于女子身上的甜香亦随风而来。
所以他消失的这些天里,都是和林淼思单独在一起吗?
池柔芙站起来,想要撒娇的搂着久未见面的大哥的手臂告状,又在对上男人冰冷的瞳孔时讪讪地收回手,“大哥,你看嫂子,我今天好心约她来看戏,结果她不喜欢这出戏就算了,还凶我,说我有看戏的时间不如回去绣嫁衣,还说我看的戏不入流,有辱斯文。”
对上池宴探究审视目光的许知微整个人紧张得像是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来,垂下眼睑解释道:“我没有,也没有说过那些话。”
此刻的她是恐慌的,是无助的,亦是委屈的,偏生眼睛执拗的盯着他瞧。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大抵是希望他能信她一回。
眼锋暗藏得意的池柔芙委屈地拉长着凄凄惨惨的调子,“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这出戏是我特意找人排的,你也不能说我喜欢的东西就是低贱,难登大堂。”
林淼思为其抱不平的埋怨起来,“我觉得这出戏演得很好啊,我和池大哥都喜欢,就是那林氏实在是太遭人讨厌了,明知道探花郎不喜欢她,还像块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黏上来,恶心死了。”
许知微听到他也喜欢,几乎是立刻抬头看向他,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得喘不过气来。
他也喜欢,那他是不是也和戏中的探花郎一样,嫌她粗鄙无礼,比不上郡主金枝玉叶,自己是横在他们美好爱情里的一根刺。
更像白米饭里的一颗石子,碍眼又惹人憎厌。
池宴的目光略过她,只是用着他一贯清冷碎玉的声线说,“郡主,莫忘了今日你来池府是做什么的。”
林淼思立马不高兴的瘪了瘪嘴,“人家又没有忘,池大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池宴的目光又落在池柔芙间簪的簪子,眼底森冷下来的拽过她的手到一旁。
林淼思走到许知微面前,高傲得不屑道:“嫂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那天的事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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