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十三的问,邬思道笑道:“这‘胡虏无百年国运’之说,对,也不对。”
“自东汉末年起,北方部族就多次南下。
若说建国逾百年之胡人政权,一为所谓‘五胡乱华’之后,拓跋鲜卑南下建立之北魏,统一北方,国祚逾百年。
二为自唐末五代始,契丹、女真先后统一北方,辽国、金国国祚也逾百年。”
“但这些政权均止步于北方,未能完成天下一统。
真正实现南北统一的胡人,就是前元蒙古了,而元朝不满百年而亡。
所以说这胡虏无百年之国运,对也不对。”
小弘历听得似懂非懂,但这些话题让他很感兴趣,比平时和弘时、弘宙他们斗蛐蛐、打鸟儿有意思多了,他以不合年纪的沉稳,安静的站在旁边倾听。
邬思道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想到了什么,如鲠在喉,想说又不敢说,想不说又不甘心。
邬思道连喝了三盅酒,看着旁边的小弘历,终于下定决心,郑重道:“北魏、辽、金,之所以能统治稳定,国祚长久,其根本在于尊汉学、行汉礼、服汉化,如北魏孝文帝之改革,胡人与汉人深度融合,终成一体。
如辽朝之南北面官制。
官分南北,汉人治汉,胡人治胡,各取所需,互不打扰。
元朝之亡,在于虽有汉地,却不行汉礼。
人分四等,自绝于中华。”
“四爷、十三爷,这些话我本不该说,我一个汉人说出来,无心也变成了有意。
但今天四爷既然将满汉分际的绝密言语一一告之,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谨披沥肝胆为君等言之。”
邬思道一边说,一边喝酒,既为自己鼓气,也为麻痹自己激动之下失言的后悔。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但话已出口,只好继续说下去,说一半留一半,更显得自己心怀叵测。
“以我邬思道观之,元朝之亡,亡在自绝于中华。
譬如其继承之事,仍以草原之法为根本,不分嫡庶长幼,共同推举,强者为尊。
致使皇室动荡、内乱频繁,未满百年,已历五世十一帝。”
“我大清入关以来,尊儒学、开科举、承袭明制,俨然渐有与中华一体之势。
只是对于满汉之别,一直心有成见。
官分满汉、兵分满汉、人分满汉。
各地设满城,禁止满汉通婚,禁止旗汉杂居。
实际上,历经北魏、辽、金、元之胡汉杂处,对于民族之别,谨以北方汉人观之,虽有芥蒂,但并非不可跨越之天堑。
可大清入关后对汉人强行满化,剃易服,不服从者大肆杀戮,反而使民族之别凸显,使胡汉之别凸显,使各地汉人反叛屡禁不绝。”
“孔子说: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
圣人洞察世事,一针见血。
所谓汉胡之别,根本在于地域之别而非人种之别。
汉人种地,胡人游牧,非天性使然,实是北方草原干冷,地力有限,无法承担耕种之繁,若强行开垦之,乃逆天而行,自取败亡。
种地有种地之文化礼法,游牧有游牧之文化礼法。
但既然占有汉地,以农耕为钱粮赋税之本,自然要用种地之文化,行种地之礼法。
焉能再以胡法治之?”
“即使从平三藩算起,大清统一四海也有三十四年之久,今闻皇上烟波致爽斋之密言,心甚忧之。
为何满汉之别不减反增?!
皇上说前明宗室数量膨胀、全靠朝廷奉养,养宗室如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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