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奶奶,鱼阿蔻心里浮上暖意。
没爸妈又如何,她有个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的奶奶。
对她来说,虽然这个年代缺衣少食、物资贫匮,还要下地挣工分,可她也觉得这日子美滋滋的。
再说,物资贫匮也不怕,她还有个作弊器呢。
她这次穿越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就在睡梦中穿了。
变回新生儿的她一脸懵逼。
以她这买500张彩票都中不了十块钱的非酋体质,竟然还能赶上穿越大潮
直到某天夜里,喝了半碗磨的细细的玉米糊糊的她,正睡得憨香时,梦到一个羞愧满满的男声“不好意思啊我弄错人了,这个留给你当赔礼吧”
然后她就被脖子上的凉意惊醒了,低头发现脖颈处多了根红绳,红绳坠着个铜质得迷你天平。
抓着天平更是一脸懵逼,她很想问问那个男声到底弄错了什么,还有这天平有什么用,但那个男声再也没出现过。
关于这个天平,她研究了七八年才研究出来有什么用,还是偶然一次发现的。
天平可以变大以物换物,要换物品时,把准备好的物品放在天平其中一个铜盘上,心中默念要换的物品名字和要求,另外一个铜盘上就会凭空出现想换的物品。
但换物有两个前提,一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不可以换,钞票更不行;二是拿来换物的物,只能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不能拿换来的物再去换物。
而每次能换多少物,天平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但她发现个规则,同样是三斤青菜,如果她把新鲜青菜枯黄叶子摘掉,再洗干净,摆的整整齐齐的放铜盘上,能换来两斤肉,还是要瘦给瘦,要肥给肥,要臀尖绝不会给猪蹄。
而要是随意从菜园子里摘三斤青菜,直接放上去,天平只会给一斤半,而且给什么肉全它心情,就算你在心里默念一百遍猪耳朵,到你手里的也有可能是猪腰子。
只是她很少有用到天平的时候,毕竟一大家子没分家住一起,家里什么东西都是有数的。
想到这,叹了口气,大娘娘她们闹分家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最起码以后可以借用天平改善生活。
只是奶奶的心里怕是不好受吧,这也是往日里大娘娘找茬,她也当听不到的原因。
鱼阿蔻刚拐进岔路口,隔着三家的篱笆院,都听到了她奶奶气愤的声音。
“我们老鱼家八辈贫农改g前是地主老财家的长工改g后成分是根正苗红的贫农我幺儿还是为了村里的娃没得命,丢下我家蔻囡一个人磕磕绊绊的长大,凭啥这中学名额就没我家蔻囡的了”
鱼阿蔻抽了抽嘴角,心下吐槽奶,八辈贫农真没什么好炫耀的,真的,划成分时连个中下贫农都没分到,这只能说明鱼家祖上就没出过出息人。
但谁让这是个我穷我骄傲,你富你该斗的年代呢
不过听这话音还有中学名额的事,鱼阿蔻加快脚步,快到家门口时就见她奶奶站在篱笆前单手叉腰,单手指着村支王建房,那食指尖都快戳到王建房的鼻子上了。
“这事支你得给我个说法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我家蔻囡学习好你进去瞅瞅我家客堂北墙上贴着的奖状我家蔻囡不过是身子不舒服几天没去学校,张校长都来我家劝我不要重男轻女不让娃读说我家娃出息以后能考上大学怎么到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这城里的中学名额就没我家蔻囡的了”
左邻右居正做饭的主妇,听到这话也都站在篱笆院前附和。
左边周婶子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点头,“可不是张校长那天来的时候我正在花婶家串门呢,他说他教过这么多年学生就没见过像蔻囡这么聪明的娃儿还说了要是我花婶家里实在不富裕,只要肯让蔻囡上学,学费本费他全包了”
右边栓大嫂接腔,“怪不得张校长能当校长呢,不止学问好,这眼神更好,蔻囡能不聪明吗当年给她接生时我就出来了,别的娃儿一出生就大哭,只有蔻囡板着张小脸,一泡尿滋的三尺高”
鱼阿蔻
栓大嫂,我现在都长大了,你能不能别再把我落地就尿三尺高的事向别人普及了咱村除了没出生或是不懂事的娃,还有谁不知道这事
还有新生儿落地就尿,尿得越高以后就出息的思想完全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你天天去打谷场晃荡,就没到围墙上刷着的“破四旧、迎新风”
的白石灰标语
不敢再让她们聊下去,怕再聊下去她小时候尿过几回床都得被抖落出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上前,“奶奶,我回来了,支叔怎么在这是来送入学通知的”
鱼奶奶一把拉过她,死盯着王建房磨着牙道“蔻囡,你把你上回进城考试宋老师批卷后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说给你支叔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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