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堂和修道院,表面上,欸,也不能算表面上,毕竟那位叫马尔科的牧师确实也愿意跟我们做朋友。”
芙蕾雅想到了马尔科牧师,这位不管心底里到底是如何考量的,但行为上确实还能算作他们斯坦布的朋友。
有圣职者,有教堂,有修道院,别人看到后也会以为他们和教会是朋友。
而现在,奥苏安的贵族也乐意跟他们做朋友。
“弗雷泽说南方的贵族们跟教会痛恨你,但你自己好像不记仇?”
跟着罗南的这段日子里,芙蕾雅还是清楚罗南对贵族跟教会是什么态度。
罗南那是打心里用一种玩味的态度来看待这伙人,就好像是在看着一群腐朽愚昧的家伙在自娱自乐。
“还好吧,都混了这么久了,我也是越知道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弄得少少这种话多有含金量了。”
罗南不记仇?
那可不是,只是背后说坏话的人最多,那种会主动跑到他面前来叫嚷的家伙还是少数人。
想到这里,罗南又颇为玩味地对芙蕾雅讲道:“毕竟我们这类人是有豁免权的,试错成本可要比普通人低太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罗南还能从罗德尔平原离开的原因,直接从现实层面互爆成本太高了。
等芙蕾雅差不多品味到后,罗南继续讲道:
“现在与我们真正显现出直接矛盾的是教会,还有斯迪特菲尔德的旧贵族。”
教会和旧贵族抛弃的领土,被他们重新建立起新秩序。
这里烂掉了是无所谓,可这里一旦是变成了别人的,那就肯定有人要跳脚了。
“好在有人分得清主次,做生意的成本比动刀枪的成本可是低很多的。”
就像是马尔科,他是妥协了,一方面是因为想推卸责任,但另一方面是他知道还有得赚,某种程度上罗南还愿意配合教会做面子工程的话,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让利罢了。
且各方势力,都不是他一个地方教会主事人能得罪的。
“芙蕾雅你知道吗?你偶尔出手的道具在市场上被炒的有多高吗?还有你帮我改良的技术,让邓泽尔和工坊出品的道具,你是否又知道它们在市场上有多受欢迎”
罗南这时问了芙蕾雅一个问题。
然而就跟罗南所预料的那般,芙蕾雅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自然知道很值钱,但看你这副赚大的样子,这是要比预想中赚得更多?”
芙蕾雅是知道自己厉害的,但她肯定没想过除了掀桌子以外,她的理论知识还有实际产出能罗列出多少的玩法。
见芙蕾雅也开始好奇,于是罗南继续讲道:“确实赚了很多,毕竟优质产品是市场强烈欢迎的,就因为这点技术领先,我们才获得了市场上面的话语权。”
也就是这会儿贾维德这位伯爵的小儿子会愿意跟其他商人一样跑到斯坦布来求人的原因。
“有一个奥苏安王国的贵族跟我们做生意,就会有第二个,他们地方上的各自为政,对于我们来讲,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通过利益绑定,甚至是形成依赖关系,罗南给芙蕾雅提供的角度不是纯粹的力量镇压,而是更适合世俗温和的方式。
罗南也知道芙蕾雅一直担心贵族和教会将他送上断头台,但其实这件事还没有必要现在来讨论。
团结人心,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大难题。
芙蕾雅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思维上的转变,让她想起了在紫荆帝国的见闻。
于是她便不由讲起了在那时的经历:“我曾经在紫荆帝国待过半個月,除了各种赴宴以外,皇后特意邀请我参加了宫廷的下午茶聚会,但她们说的话每个字拆开我都明白,可一旦合起来我就读不懂了,近来再想起那时候的交流,我有点明白了。”
简单来讲,芙蕾雅此刻也是理解到,在真正打算掀桌之前,他们其实有很多牌可以打。
掀桌子这种事情,往往都是矛盾无法弥合,就得用纯粹的力量来打服另一方。
“从这方面来看,那个圣母也就只比你差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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