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们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黑色紧身衣女子抱拳躬身道。
陈老鳖挪动下肥胖的身躯,手中钢球揉得哗哗作响。
许久,才凝视着江水问道:“曹先生,你的意思呢。”
褐衣阴沉老者还未说话,矮胖锦衣年轻人便急不可耐的说道:“爹,我们已经龟缩在这里一昼夜,再不出动,人都没影了。
我们黑帆帮还怕他区区两人不成?就算他们身手再高超,难道还顶得住数千人马一拥而上?”
黑色紧身衣女子道:“义兄,那渔翁、樵夫确是隐世高手,千万不可贸然行动。”
锦衣年轻人冷笑:“陈子琪,你虽然得我爹赐姓陈,如今看来到底不是亲生,遇上一点危险便畏缩不前,可曾为陈家、为我黑帆帮考虑过!”
女子怒道:“义兄,你怎可如此指责小妹,我陈子琪自问为义父出生入死都不在话下,但冲动做事才真会为义父带来麻烦!
我这都是为义父考虑!”
锦衣年轻人面露鄙夷,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老鳖哼一声打断。
“此番你能保住小命就是天大幸运,还不知死活,退到一边去!”
“可我……”
“滚!”
眼见锦衣年轻人面色愤慨,曹先生缓步走过来,拍了拍陈子豪的肩头,示意他先退下。
“帮主,老朽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先生但说无妨。”
陈老鳖对这曹先生似乎非常信任。
曹先生道:“帮主是否觉得此事太过不寻常?”
陈老鳖面露思索:“曹先生难道也有所觉?”
曹先生道:“看来帮主也有所觉察。
近日来,这一带有高手频繁出没,似有多股势力隐于暗中啊。”
陈老鳖道:“不错,自从我等开始追杀这一男一女,暗潮已然都指向我们。
这数日来,已经遭遇五次暗探,虽未能留下对方,但老夫也深觉事不寻常。”
曹先生道:“帮主,请恕老朽直言。
此次任务上峰只给一幅画像,让我们全力击杀此人。
可对其身份来历一点交代也没有。
老朽始终心有惴惴。
那画中人器宇不凡,绝非寻常人物,老朽担心,我们或已卷入一个巨大旋涡之中。”
陈老鳖面色阴沉:“这点我早有怀疑,虽只是一幅画像,那神态气势却已经让老夫心生莫大敬畏,岂能是凡人。
奈何老夫别无选择,上峰何等来历你心中清楚,违抗命令必死无疑,甚至整个黑帆帮都将覆灭。”
曹先生道:“上峰我等自不敢违抗,可也应当小心行事。
以目前来看,那红斑女子最有可能是画中人。
然追杀以来意外频出,不光暗中观察的势力越来越多,而且显然有人在出手对付我等,甚至那些隐藏势力也在互相明争暗斗,激流涌动,老朽从未觉得如此胆战心惊。”
陈老鳖点头:“曹先生所说也是本帮主心焦之事,这沧澜江上酝酿着天大风暴,一个不慎,我们全帮上下数千人便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