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阁时,每日晨起姑娘都会给夫人诵经祈福,夫人则来给姑娘添妆。”
青鹄看了眼一旁的崔慎,“想来姑娘这日还不曾习惯,还望公子见谅。”
崔慎笑笑,“你们自小侍奉少夫人,以往如何,以后还是如何,不必更改。
这处和姑娘在母家没有两样。”
青鹄又一福身谢过。
“让徐嬷嬷领着你们去熟悉一下府中各处,以后方伺候你家主子。”
杜氏眼见徐大夫切脉结束,边留话吩咐边候了上去,坐在榻畔给韦玉絜身上掖了掖薄毯,侧身问大夫病情。
徐大夫道,“根源还在旧疾,加之劳累所致,即将入冬按往年方子调养便可。”
“劳累?”
杜氏狐疑地看了眼儿子,不放心追问道,“方才,犬子道是我儿面色虚白,呼吸急促,乃是受累之故?”
徐大夫意识到这会面对的不是华阴夫人,杜氏不比她了解韦玉絜身子,遂耐心解释,“少夫人晨起之状,乃因旧疾寒症导致气血阻滞,气血阻滞者不可受劳,劳则伤心脾肾,促心悸心慌,淤气在胸。”
徐大夫这话并无他意,确指其身子筋骨之乏。
然闻者多心,杜氏又是过来人,只狠剜了儿子一眼。
崔慎有些莫名,一时也没有多话。
韦玉絜细心,观杜氏言行神态,回过味来,杜氏领悟的操劳是另一回事。
青鹄前头一番侍奉,显然粉饰了她的失礼。
杜氏眼下瞧着甚是体贴,但她膝下就崔慎这么一个儿子,定是盼着开枝散叶的。
诚如母亲送嫁之时再三叮嘱,早些诞下子嗣,如此方算真正同崔氏结为一体。
七出罪里,不孝之一,便是无后。
婚前拒不了崔慎,婚后他说愿意等,在他身上白下功夫,或许可以从杜氏处着手,让她厌弃自己。
韦玉絜这般想,不由计上心头。
这日虚惊一场,杜氏到底按下了她,不让她起身。
更是当着掌事婢子的面,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以病为由却了请安,或是直接敷衍却了请安,本就是韦玉絜计划中的事。
谁曾想这杜氏会自个提出,甚至没容她开口,便又道,“原也不是全为了你,也为我自个。
你大清早地来行礼问安,累我也要早起。
且你守规矩行了长幼有序的家礼,你这身上还有天子赐封的郡主爵位,那阿母岂不是更得遵循君臣之礼,同你见礼。”
杜氏拍着她的手背,压声道,“咱娘两互相免了如何?大冷地天,还不如榻上窝着舒坦。
左右这院里就你我,叔伯婶娘们各有府邸,落不到他们眼里,没人会嚼舌根。”
韦玉絜有些愣。
“成不?”
杜氏蹙着远山黛,眉宇间竟生出两分委屈。
“成!”
半晌,韦玉絜挤出一点笑意。
这日午后,青鹄回去小慈安寺复命,是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