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气。”
那位金吾卫拦住宓凤娘,“公务在身,不便叨扰。”
说着一个眼神就示意几人要走。
宓凤娘赶紧扯了丈夫一把,
两人热情相送:“官爷们就是我家大恩人!
以后路过一定要赏脸坐一坐。”
宓凤娘忙中还不忘拉生意:“不知道您三位有无婚配?我可是这条街数得上的媒婆。”
说完后又一拍大腿:“是我糊涂了,官爷们说亲哪里用得上我,是要紫褙子出面的。”
后来叶盏才知道原来宋朝媒婆也分等级,
像她娘这样只打着清凉伞系着裙的媒婆是最底层,给官员说亲的是紫褙子媒婆。
她几句话就恭维到了点子上,
几位官差笑起来,显然很受用,
本不待多说的,也多说了两句:“拐子已归案,长公主找到小县主大为欢喜,几天后旬日要在大相国寺做道场,届时会施舍钱财,你们去府门口候着还能得些赏钱。”
叶大富和宓凤娘笑得更灿烂些。
点头哈腰送走官差这才将女儿往屋里拉:“我的儿,快进门。”
叶盏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家。
房舍只有一面墙是砖墙,其余都是木板搭成。
显然这是靠着别人砖瓦房的一面墙搭成的“违章建筑”
,
屋舍低矮,进屋得弯腰,要不会被门头磕到,
进了门家具更是破烂:
缺脚的红漆花腿方桌、凳面坑坑洼洼的圆形坐墩、
掉漆的围子榻也不知是哪里捡来的,就算作是床。
房梁上搭了一张粗麻布,垂下来便当做男女隔断。
说是家具,倒像是捡来的破烂。
叶大富不安搓搓手:“这个……比不上旁人家。”
宓凤娘也觑了觑女儿面色,一脸忐忑。
叶盏鼻子有点酸,爹娘行事很是市侩油滑,却仍忐忑担心女儿不喜欢。
因此她努力摆出笑脸:“爹,娘,家里很好,我很中意。”
二老猛地松一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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