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就把水杯挂到谢祈枝脖子上,帽子叠起来,随手塞进口袋里,蹲下身,托着他的腿将人抱起来。
他走路很稳,谢祈枝把脑袋靠在他肩头,困意上涌,逐渐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水杯的存在感太强,硌在胸前很不舒服,他取下来挂到应淮脖子上去,应淮没有说话也没有瞪人,那就是同意了。
今天是运动会特供版的百依百顺应淮,谢祈枝心安理得地趴到他肩头。
他的梢细绒绒的,扫过颈侧时很痒,应淮想把他推远一点,又忍住了,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
小孩的运动衫仍然有些湿,出汗量不小,一靠近就能从他头上闻到一股咸咸的薯片味道。
应淮叫他:“别睡,先喝点水。”
谢祈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半阖着眼皮,拖着嗓音困倦道:“好,那你走快一点。”
装上热水,谢祈枝仰着脑袋,咕咚咚喝掉半壶,像只小水牛。
应淮带他回教室睡一会儿,顺便等谢执蓝回来找他。
合眼前,谢祈枝看到应淮倚着门框在给谁消息,睡醒后却不见他人影。
他揉了揉眼睛,从前桌的课表里看到下午最后一节是音乐课,难怪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运动会的广播声停了,换回放学时间舒缓的钢琴曲。
谢祈枝起身,想出去找找应淮的去向,目光扫过明净的窗玻璃。
哥哥忽然从前一栋教学楼的转角出现,很久没见的乔安安在后面追上去,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像在吵架,可是激动的只有乔安安一个人,哥哥回头,无奈中带着些许冷漠。
谢祈枝没看懂这是什么情况,风从后门灌进教室,依稀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
哥哥问她:“你想我怎么样?”
乔安安的声音比他的小,谢祈枝只捕捉到“变心”
这个词。
哥哥又问:“我不喜欢你了,就一定是变心了?”
紧接着他们的对话里出现了林见善的名字,乔安安坚信哥哥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她,哥哥否认了,可是她不相信,于是在这儿说车轱辘话,没完没了的。
谢祈枝听烦了,又不想在这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扒着门框左顾右盼,忽然看到应淮从对面的林荫道走过来。
他戴着耳机,手里拎着袋什么东西,穿过主干道要回教室。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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