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四五岁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这些,现在再收回习惯不是太晚了吗?”
“都是我的错。”
解信诚想起了从前,跟着笑起来:“我总是忘了,你其实是个小孩子。
谁叫你总表现得这么有担当呢?被希希照顾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舒服的日子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甜蜜的同时又觉得愧疚呢。”
“没办法,我生来就老了。”
程希笑出来,掬水泼泼脸:“所以才会没有童趣,学舅舅的一板一眼,把日子过得太严谨了,象两个害怕明日就是世界未日的老家伙。”
“就是。
你这孩子哪儿都好。
就是缺乏生气。
应该犯错,应该轻狂的年纪却过得这么有计划,青春都枉费了。
真不知道,郑航那小子怎么会看上你。”
解信诚彻底喝多了,说起话来再无平时的稳重温柔,直来直去,还有些大舌头。
“还说我,你应该轻狂应该犯错的年纪都在做什么?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人生除了理想根本没有别的,不是无趣得很?我也不明白胜男姐姐怎么会看上你的呢。”
程希反唇相诘。
“胜男啊。”
解信诚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喝出了滋味:“她和你不一样。
她对人生的要求,和你对人生的要求完全不同。
你不能用你的眼光去看她。
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与她站在一起都是很相配的。
这就是她选择我的原因。”
“舅舅!”
程希生气了:“你怎么能忽视胜男姐姐的感情?!
我看得出来,她爱你!
她爱你才和你结婚的!
才不是什么狗屁条件合适不合适!”
解信诚闻言,突然冷笑了一声,抬起眼来,透过雾气看向程希的方向:“你确定吗?你知不知道?在我和她结婚之前,真正两人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交谈的时间除去她脸红与语无伦次之外,更是少得可怜。
谈话范围除了工作就是亲人,任何深层交流都没有。
这样,你还确定,她是因为爱我?而不是因为狗屁条件合适,她正好需要爱一个人,就把那个爱人的帽子扣在了我头上?希希,你真的确定吗?”
程希顿在原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可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拍婚纱照的时候,王胜男的目光中闪烁的那就是爱啊。
那明明就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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