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冉小姐,对不起……”
侍女紧张地道着歉。
余老太沉着脸看了侍女一眼,向宋云矜道:“这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也不舒服,让下人带你去换一套吧。”
宋云矜微笑着点了点头,侍女立刻领着宋云矜出了门口。
戚霜雨正要跟过去,却被戚太太拦住。
戚太太道:“她去换衣服,你跟着干什么?总是人前人后的跟着,好像是她的贴身丫鬟似的。”
戚霜雨撅了撅嘴道:“她孤身一人来此,人生地不熟的,我总是要照应的。”
“这里是余家,她能出什么事呢?”
戚太太不悦道,“你可是戚家小姐,不要失了身份。”
戚霜雨却是不以为意,她如今已把宋云矜视做生死之交,人家在危机关头能用命护着她,她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把心都掏出来都没关系。
不过长辈拦着,她也不会任性,姆妈说得对,这里是余家,又不是唐家,能出什么事呢?
戚霜雨的目光再度转到席面上,却听戚太太笑着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冉小姐,都觉得她有点眼熟。”
余老太闻言,下意识想了想,皱着眉道:“说起来,我也觉得眼熟。”
戚太太似是回忆着什么:“好像二十多年前,就在哪里见过呢。”
戚太太出身名门,往日来往的也都是名媛淑女,她见过的人必然也是非富即贵。
戚霜雨奇怪道:“可是明姬今年也是二十几岁。”
戚太太点头:“兴许是她的长辈呢?”
余老太不由看向大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说起来,她和苏太太倒是有几分相似……”
整个沪上只有一个苏家,十二年前已经被大火烧光了。
听到苏家二字,熟悉旧日掌故的人同时脸色一变。
……
出了洋房大门,侍女拿了一件外套给宋云矜披上,便领着她绕到了洋房后,朝一片树林走去。
宋云矜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再往前几步,她就停下步子道:“请问我们要去哪里换衣服?”
侍女回道:“老夫人的宅子就在前面,衣服就在老夫人那里。”
说着,侍女指了指前方。
宋云矜抬眼望去,越过树林,果然看到一座老宅,门口还挂着灯笼,散出昏黄的光。
她的心中微微定了定,却暗暗提高了警觉。
风吹过树林,出沙沙沙的声音,把所有人的脚步声盖住,也包括唐绣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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