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烛又去了山湖泡寒冰浴。
老虬龙一边为他倒寒冰,一边向他汇报备战飞雪塔的部署进度,小和尚正“咚咚咚”
地敲木鱼念咒。
寒冰都倒完了,小和尚的清心咒都不知道念到第几个一百遍了,衔烛还泡在湖中一动不动。
太反常了。
以往这时候整个湖都会被他搅得澎湃汹涌,何曾如此平静过?
老虬龙想问不敢问,直到衔烛化了人身走出山湖,他抓紧追上去:“小神君,您纾解好了?”
衔烛没理,他又问:“您不是说再也不会理她了吗?”
“我要看看她能怎么靠自己报仇。”
衔烛脚步不停,“要看她没了我,能过得有多好。”
小和尚拉住还想啰嗦的老虬龙,指指他脑袋顶,扯起鸭子似的哑嗓道:“你另只角也不想要啦?没看见他都快要气死了嘛!”
“呜呜隆隆的,你嗓子咋了?”
“你来念七八百遍经试试啊你!”
小和尚把木鱼“梆”
地砸他头上了,“天天念天天念,嘴皮子都要磨成薄切肉片了!”
老虬龙捏住他下巴灌了壶仙露进去。
小和尚精神抖擞了,嗓子也清亮了,但还是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你就算让我把仙露当水喝,把仙果当饭吃,这苦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我也不乐意干了。”
“你别啊,小神君只有俺们了!
那女人不识好歹,他都对她到这份上了,她还那副死样子,那除了让小神君抑着,没别的办法了呀。
俺都担心他把自己憋坏了。”
“坏就坏了,我不信他一个螣馗神憋一憋能咋地。
你也真是的,整天就知道怪方别霜,怪有什么用!
你让她一个凡人小姑娘怎么一下子接受自己有个非人道侣啊?”
老虬龙愤怒:“不还是她自己作的!”
“还是那句话,没人能逼一个神与自己结下情契,也是你家小神君活该!”
老虬龙气得哇哇大叫,跳起来打他。
衔烛到溪汀阁的时候,方别霜正与去而复返的范婆子对峙着。
范婆子向方仕承告了状。
一告她不服管教,二告她白天当众擅自离席,恐与人私会去了。
这些都是虚的。
方仕承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计划会失败,为什么方别霜能在那么猛烈的药性下安然无事,为什么有人能撬开那么大一把锁把芙雁解救出来,却不好亲自来问,才派范婆子过来旁敲侧击。
她爱演,方别霜耐着性子看她演。
不论她问什么,她都只有一句喝醉了不知道。
答完了,她反问,问范婆子为何要丢下她离开包间,为何没有证据就要诬陷她与人私会,难不成是巴不得她出事?
范婆子被噎得无言以对,方别霜冷笑,干脆摊开了说明白:“你回去问问父亲,他该不会真以为自己使这种手段逼女儿攀上苏家了,女儿就会对他感恩戴德,日后不论他提出什么条件,都统统答应吧?”
她起身,理了理衣袖:“这些年,我心里从没断过一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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