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音看她的脸来回的变化只觉得好笑,能立马想通把利益都给了娘家这一点她还是挺满意的,左右就这点事不需要她在中间折腾。
这桩生意成了白家舅舅还能忘了她这个妹妹?
“让白家抽个时间和我签个契书吧,具体怎么做?我要见到白家的人和他们谈。”
白氏连连点头说自家嫂嫂住在客栈还没走呢自己这就找人去传信。
宁佳音看着二婶婶的背影直摇头,祖母当时挑媳妇没擦亮眼睛吧。
第二日白家的主母汪氏就来登门了,这是个明白人,和明白人做事不要多说,互相见了礼之后宁佳音给她看了契书,汪氏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如此爽利。
契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两成利,其余的条款也是清清楚楚,汪氏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然后指着一个地方问:“是在这儿签名吗?”
“这上面的条款如果白家舅母没有意见自然可以签的。”
汪氏拿出一个印章刻在刚才指定的地方,一边说这是家主的印章,春杏把刻好的拿在一边汪氏又刻了第二张。
宁佳音拿起来一看印章上的名字是白世平,确实是白家家主的。
汪氏走后宁佳音拿着契书得瑟的用手指头弹了弹,又成一家!
自己以后就可以躺赚了。
奶娘看着自己姑娘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晚上,雪越来越大,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的四处飘落,夹杂着呜呜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而此时的京城大牢里已人满为患,苏相国一家还有刘丰的家眷都在此,牢房里哭喊声咒骂声求救声不绝于耳,狱卒多次镇压都压不下来,反正都要死了还怕啥呀。
有人喊:“放我们出去我们又没有投敌叛国,放我们出去,我们和姓苏的没关系”
狱卒都快被她们吵死了,拿着棍棍上前:“都给我闭嘴,苏家鼎盛时你们跟着享福,怎么,现在落难了,你们又不是苏家人了?告诉你们这里的人就没有无辜的。”
一个年轻妇人一只手牵着孩子一只手抓住牢门的铁链声嘶力竭的喊:“刘丰你个杀千刀的,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可纵是她声音再大,也是没人理会她。
几个男人分别被关押,此时他们身上是破烂的囚衣,脚上手上都带了链子,刘丰自然也是一样,此时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这几年的关怀原来都是一场阴谋,永远记得那个午后,爹和娘都走了,娘走的时候给他留了衣物挂件让他去当的,可他哪舍得,那可是娘留给他的念想,娘临走时拜托的人也顾不上他,或者说是不想顾他,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想去讨饭吃也得交地盘费,可他都没饭吃了,哪里有钱交?于是那几个小子天天欺负他,让他一个人去讨饭讨回来孝敬他们,这个时候他像神一样的出现了,他伸出自己宽厚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那一刻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后来他把自己带走了,先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端来自己做梦也梦不到的小点心,自己都觉得是上天来保佑他的,后来呢?刘丰又想,后来送自己进了学屋,又让自己练武在一次比赛时他崭露头角就进了兵营,原来一切的好都是算计好的,刘丰整个身子都摊在地上,他不愿多想可有些东西现在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怪不得每次让他送消息时总会嘱咐他不要问不要说话。
自己怎么这么蠢到现在都没有发觉。
自己死不足惜,可婆娘呢,儿子呢,她们是多无辜的,儿子又那么小,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可担心终归是空担心又见不到他们,刘丰现在想起她们心就像刀挖一般的疼起来。
晋王看着手中的这些名单直冒冷汗,吏部,户部都有苏或的人,看来这些年他没少下功夫手伸的够长的。
确定自己在这个老狐狸的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了,晋王才走出地牢,吩咐扶风“配合禁军,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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