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聊得口干舌燥,不一会儿母亲回来了。
她就在大院里的加工厂工作。
原先在工厂的医务室工作,特殊时期,因为家庭出身问题,把她从医务室轰到车间干活。
吴迪的母亲因为人缘好,没有让她去打扫卫生就算宽容她了。
她一进门,看到两个孩子各自跨在房与房之间的门槛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
说道:“你们俩为什么不进屋里聊天?站在这算什么?”
吴迪这才现她跟哥哥一直站在门口聊天,也没觉得累,也许是太专注了,现在只是觉得口渴。
她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哥哥一杯,自己喝一杯。
母亲则换好衣服到厨房去做晚饭。
她喝完水就去卫生间,觉自己的卫生巾干干净净,上面什么也没有。
不会吧?早晨明明是见红了的,去问问妈妈。
她又来到厨房,搂住妈妈的脖颈小声说道:“妈,您说说这奇怪不奇怪,我早晨到单位时,明明现来月经了,可是刚才去看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转过头看着她说:“再观察观察,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偶尔有一次两次这种现象实属正常。
也许你最近这段时间有点儿精神紧张,所以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别怕,你又没有结婚能有什么事?”
我没有结婚,可是我却跟一个男人有过一次了。
听完母亲说的话,吴迪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可是又不能跟母亲说自己和同学之间的事情。
臭长峰,你说说你给我惹来多大的麻烦?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露面?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煎熬。
她悻悻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整个夜晚,吴迪睡觉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连动都不敢动,唯恐半夜突然哗哗哗。
早晨起来依然是干干净净,她洗漱完毕就往单位一溜小跑而去,希望再跑跑颠颠能再颠出点红颜色。
到了单位小叶正坐在她的工位上等着她,说道:“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哝,你昨天给我几片,今天我还你一包。”
说着就把一包软趴趴的东西扔给吴迪,吴迪一看,这是什么杂牌子?我的都是正经大牌的,谁稀罕她这破玩意。
她把小叶扔在桌子上的一包卫生巾拿起来,递到她手中说:“既然给你用,就没想着让你还,你自己拿回去继续用吧。”
什么破玩意,拿这个哄我来了。
吴迪今天也没有客气,管你什么小叶小张呢。
她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遇到这种人给她一次不客气又能怎么样?
小叶看着吴迪扔过来的卫生间,心里一惊。
嘿,臭丫头,长能耐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的,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吴迪拿一块抹布将小叶坐过的椅子使劲抽打几下后才坐下。
前两年,我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吃太多的人间疾苦。
如今老爸恢复原职,我和我哥哥的工作虽然还不太顺心,但是已经很知足。
我不想再忍气吞声,不想再受窝囊气。
凭什么?现在是什么社会?应该人人平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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