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伏在地上瑟瑟抖,箫钰似是动了恻隐之心,沉默片刻后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七星有些诧异:“不问了?”
“不用问了,她们不会说的。”
他方才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两个丫头都是林家的家生子,林夫人想隐瞒的事情,她们绝对不可能开口。
“想知道林家的事,得去问别人。”
林玉卿昨天被软轿抬回来后就一直在生闷气,连晚饭都气得没吃进去几口,后半宿更是一直在掉眼泪,委屈的连病都作的更厉害了些。
伺候的下人敲了几次门,问她要不要紧,林玉卿不肯上赶着示弱,一直撵着人走,结果人真的走了,她反倒是气得更厉害了,这将军府的下人是怎么伺候人的?竟然连主子的口是心非都看不出来,她越想念白蓉白芷,可现在又没办法把人要回来,只能抓着被子自怨自艾,临近天亮才勉强睡着。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见下人来哄着她用饭,延续了一宿的委屈越浓重,正要再哭一场,箫钰就来了。
“现在才想起来哄我,没良心。”
因着这份委屈她靠在床上没动,等箫钰进来了也没说话,只低着头不肯看他。
似是察觉到了她蓄意散的委屈,箫钰沉默片刻才开口:“你好些了吗?”
他不问才好,一问林玉卿越委屈,眼眶也跟着又湿了两分,可母亲说得对,这种时候不能争风吃醋,箫钰本就亏欠她,这种时候她越是大度,对方就越是歉疚,也就越能把人留下。
她垂下眼睛,动作明显的擦了擦眼泪:“我有什么要紧的,还是七妹妹更重要些,长生哥哥这种时候该守着她才对。”
话里带着浓浓地委屈,一听就是为了不让人为难在强装大度,是人就要动容。
“我问几句话就去守着她。”
箫钰却仿佛没听出来,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甚至还松了口气,仿佛等的就是林玉卿这句话。
林玉卿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抬头,箫钰怎么能是这幅反应?这怎么和母亲说得完全不一样?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怎么了?”
箫钰诧异地看着她,显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这幅样子看着我干什么?”
林玉卿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去,她仓皇扭开头,不想让箫钰看见,一口银牙却被咬的咯吱作响,迟迟没能开口。
箫钰隔得远远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大夫说林音身上有些暗伤,查清楚原因才好对症下药,你可知道她是怎么伤的?”
林玉卿正在努力平复怒气,就听见了箫钰开口,他说的“问几句就走”
,原来是要问这个。
她指尖止不住的颤抖,一开口声音都在哆嗦:“七妹妹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箫钰叹了口气,沉默许久才苦笑一声:“她现在不想理我。”
而且他也没脸开口,他以往其实现了不少不对劲的地方,但最后却总是因为自己的偏见和对林夫人这个姨母的盲目信任而无视,现在哪来的脸去求证?
可他的苦恼听在林玉卿耳朵里,却像是在替林音示威一样,她不肯理你,所以你才来这里找我是吧?若是她肯理你,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我来了?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里,林玉卿看了眼箫钰,虽然最近对这个男人的观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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