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长安也是好意。
沈雨燃没有再说什么,朝他点了点头,便去用膳。
琅嬅宫的膳食规格自然比悦春阁高出很多,虽是早膳,桌子上满满当当地摆着二三十个碗碟蒸笼,光是包子就备了六种馅料的,有荤有素。
沈雨燃喝了碗桂圆莲子粥,吃了个三鲜包子,又尝了些酥炸的鱼圆。
“承徽既要去掖庭局,让小德子跟过去吧,他去过好几回,熟门熟路的。”
“好。”
沈雨燃已是承徽,不再是低等嫔妃,在东宫里称得上半个主子。
她要出门,底下人迅速备好车马。
一路走出去,沿途遇到的太监宫女皆躬身退让到一旁行礼。
沈雨燃微微挑眉。
上辈子她明明做了太子妃,怎么处处憋屈,还没如今这个承徽当得威风?
她无奈地登上马车,没多时便到了掖庭局。
掖庭局在皇城外围,是专门为皇宫训练宫女的地方,选秀失败的女子、礼部查没的官眷,都会送到掖庭局,这里的姑姑们会根据每个人的长处、特点,安排她们学习专门的技艺,三到五个月后,若能通过考核,便可进宫当差,若是不能通过考核,就会被扫地出门。
“沈承徽,咱们到了。”
待马车停稳,小德子挑起车帘,扶着沈雨燃下车。
长安早已派人知会了掖庭局,得知东宫风头正劲的沈承徵要来挑人,总管太监早早地就在门口迎接了。
“奴才给承徽请安。”
“公公不必多礼,”
沈雨燃正在说话,忽而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转过头,便见一个粉衣女子朝这边策马而来。
皇宫大内禁止策马,虽然此处是皇城外围,能够如此张扬大胆的人就只有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