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冬九收回目光,不带一丝留恋地朝家中走去。
将至四年,她仍然不懂巫慈的想法。
每日装出一副温润的模样真是不嫌累,讨得那些长老的喜爱就那般重要?
可巫冬九天生反骨,巫慈越是那样她越是讨厌,越是想撕了他的假面。
临近家门,巫冬九还是略有踌躇,她有些担心阿曼还未消气。
她躲在院门旁,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瞧,现院子里只有阿亚正晒着草药。
“阿亚……”
巫冬九小声唤着,冲他招了招手。
重河抬头看见阿九探头探脑,脑袋上红红绿绿的丝带摇摇晃晃,耳下还别了朵艳丽的花。
重河的眉眼倏地舒长开来,止不住地笑。
他的阿九可真俏丽,只是偶尔的小孩气。
“手还可疼呢?”
重河心疼地瞧了瞧她的手。
巫冬九伸出手,“不疼不疼,上了药。”
“阿亚,阿曼还生我气?”
她的眼睛一直往屋内瞧,寻着巫溪秀的身影。
重河轻轻笑着,“你阿曼虽是气你不守矩,可还是心疼着你,不然你还能从祠堂出来?”
“去和你阿曼认认错,这事就过去了。”
巫冬九没有立马答应,她眼神漂浮不定,“真的?”
重河伸手轻推了阿九一把,笑道:“阿亚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眸色温和地瞧着巫冬九背影,看见她半袖上的银珠一摇一晃。
心中又想道,他的阿九是明媚的女娃,倒是希望她永远如此。
重河收回思绪,低头又开始拣敛草药。
巫冬九走进房内时,看见阿曼坐在书案前正写着什么。
她不敢打扰,便轻步走到阿曼身侧等待。
“做甚?”
巫溪秀声音平淡问道,她没有抬头。
巫冬九看着阿曼在纸上画着螣蛇的图案,她知道阿曼是在为月底的祭祀做准备。
一到初夏日,哀弄村便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祈雨祭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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