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国事操劳、年事渐高,加上昔年战场上遗落下的旧疾再度复,圣上龙体已是每况愈下。
出于一国皇后及一位妻子的责任,我离开凤鸣宫开始变得频繁了些,却也只是简单为圣上送些汤药、偶尔在他的寝殿里坐坐罢了。
我向来不喜他谈论旧事,他却像有意忽视我的不悦一般,自顾自絮叨着。
“瑢儿,朕知道你一直记恨着朕……”
“皇上既然知道,就不必再一次又一次提起了。”
我低垂着眉眼,不愿去瞧他已然苍老却仍藏着几分锐利的容颜,“皇上万般野心,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直到如今,我都猜不透他究竟缘何要执意将我娶来,却又在同我结为夫妇之后,对有关于我的一切隐秘置若罔闻。
纵然只是对外演一出强取豪夺的把戏,也未免太过拙劣了一些。
圣上默了声,视线却不曾离开我半分。
我偏过头去,甚至在双眼的余光里,都不愿再瞧见他缠绵病榻的身影。
“瑢儿……”
不知是因病而疼痛作,还是心底里起了些波澜,他的声线里带了一些颤抖。
他缓缓抬起手来,将我已不似当年那般娇嫩的手握入掌心,“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了。”
他顿了顿,喘着粗气继续道:“定州自古虎狼之地,四下有太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我,叫我不得不下狠手操控起身边的一切。
你瞧那群北戎人和辽人那般恭敬地跪拜我,其实,他们都是在一次又一次血腥的屠杀之中存活下来的幸存者。
是我,也只有我,才能好端端的将他们从血海里拯救出来。”
“甚至在宫宴上看上你、将你掳来定州做我的妻,最初也只是用来威胁先帝交出兵权的权宜之计。
因为我知道他疼你,他待你这个小他十几岁的表妹如亲生女儿一般,甚至奉为天下至宝。
没想到在琛儿出生之后,我才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你……但我独霸天下的狂言已然许下,手上鲜血淋漓,一切也早已无法回头。”
“兴许是我冷漠无情惯了,对于你,有太多话我都无法放低姿态说出口,偏偏叫你记恨了这么多年。
现在我老了,大雍国事已经尽数交给了琛儿,我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
瑢儿,我不知道我还能苟延残喘多久,你陪陪我好不好……”
他露出一副自嘲的笑容,我不知他的倾诉有几分真假,只觉得那种神情在他的面庞上实在违和。
后来,我去圣上寝殿里的次数少了许多,同他也没再说一句话。
圣上卧在床榻上,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我,双眸不觉间已灰浊了许多。
他身边的小侍婢告诉我,圣上的双眼,现下已经因病而几近失明。
圣上现在只是一位年迈的老者,一位早已逐渐失权的帝王,然而,纵使如今的我已经因为他的苍老无力而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也依然做不到完全原谅他。
而琛儿,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儿子,也只会可悲地继续着他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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