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筝沉默一会儿才道“我怎么都行。”
随即岔开话题,与他商量,“明日开始,我想每日去太夫人房里晨昏定省。
二夫人前段日子提过此事。”
她开始循规蹈矩了,他的日子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不能不与他打个招呼。
霍天北听出了她的意思,并且当即给出决定“行。
每日早间我要去衙门,晚间我陪着你前去。”
顾云筝笑着道谢。
毕竟,晚间四房只有她过去的话,别人总少不得会问起他。
晚间,霍天北回来得早一些,在床里侧。
顾云筝在灯下习字,打定主意要让右手写出一手自己满意的字。
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盥洗就寝。
这晚,她做了噩梦。
喘息着醒来时,到满室昏黑,整个人都似陷入冰雪之中。
背后有人问她“做噩梦了”
“嗯。”
顾云筝的神智已经恢复清醒,身形却还陷在梦魇之中,竟是动弹不得。
她冷得厉害,难受得厉害,轻声道“侯爷,你帮我唤丫鬟进来行么”
“怎么了”
霍天北察觉到了她的反常,在平时,她从来是亲力亲为,此刻却是动也不动,语声透着无力。
顾云筝试图伸展身形,引发难捱的酸痛,“我动不了,僵住了。”
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情形。
霍天北笑了笑,展臂将她身形放平,“被噩梦魇住了”
“嗯。”
顾云筝慢慢活动着四肢,一阵阵的酸痛难忍,无力起身,“你还是帮我唤丫鬟进来吧。”
“又怎么了”
“我得喝杯热水。”
“冷”
“嗯。”
霍天北到她早已滑落到腰际的锦被,没有下地,只是将她揽到了怀里,用臂弯、锦被裹住她。
“”
顾云筝无语至极,又颇觉不自在,没话找话,“以前从没这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情形,没事。”
霍天北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明显的哄小孩子的样子。
在他怀里,感觉暖融融的。
这份温暖很快驱散了她周身的寒意、酸痛,头脑却又陷入混沌,乏得厉害。
霍天北依然拍着她的背部,温声询问“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一些很荒诞很不好的事,记不清了。”
“继续睡吧。”
这样睡顾云筝身形微动,“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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