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认识这一对镯子。
白瑾笑完之后,突然收敛笑意,道“我想起来了,长宴公子,你也认得这对镯子。”
明长宴站在原地不动。
白瑾问道“你为何不动你不怕我跑吗”
明长宴道“你想怎么跑。”
他微微一笑“我动与不动,都可以杀了你。
你跑与不跑,都会死。
白姑娘,我不喜欢别人问一些十分愚蠢的问题。”
“你说得对。”
白瑾哈哈的笑了起来,衣袖捂着嘴,说道“想来,你一定是恨毒了我。”
白瑾将镯子咬在嘴里,戴了一只在手上。
她另一只断臂无法再佩戴,于是戴上一只之后,笑着问明长宴“你猜,我戴上的是解药,还是毒药”
明长宴着她。
“原是只有我一个人恨你。
我恨得太无聊啦,总要让你也恨恨我,这样我才好过一些。”
白瑾靠在树上,一身白衣在雪中,被血染得十分扎眼,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镯子,“我真恨你,若是别人,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他给我陪葬。
可是偏偏是你,到了这种地步,我还不能用这唯一的机会杀了你。”
“以为我现在还能被你用小手段杀掉”
明长宴冷漠地了她,“你的恨意真是来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要杀我师弟”
白瑾笑道“我告诉你,你就放过我吗。”
“你无论说与不说,我都会杀了你。”
明长宴从身边的梅花树上,折下一枝白梅。
“你不说,那我就亲自请你开口。”
白雪中,大风刮过,梅花摇摇欲坠。
明长宴摘掉树枝上的白梅,将它放在怀中,一根孤零零的树枝,好似一把利刃,直逼白瑾面前。
白瑾退后一步,一动,埋在身体里的真如同有生命一般,绞着血肉,疼痛难忍。
她说道“你用梅花树枝与我打长宴公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明长宴道“足矣。”
白瑾丝毫不怀疑,对方能用这根树枝杀了自己。
她的武功,已然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可惜对上明长宴,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堪称没有。
正面和一念君子对上,且对方心存杀意,事后还能跑掉的,天下之大,无一人成功。
白瑾断然不会觉得自己的武功能跟明长宴打了,因此,她拖延时间,往身后狂奔。
明长宴游刃有余,梅花枝轻轻抖动,飞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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