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想到他刚给李富贵开膛破肚了吃不下去了,“应该就还不是很确定,这能行吗?”
霍察,“我只负责验尸,找证据是你的活儿。”
“行。
我去见见那个小舞师。”
江叶红一脸怨气,找证据去那里找,他又不是楚非,真是令人头疼的差事。
六扇门的牢房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之徒都有,一见来了个模样俊俏的小年轻都忍不住调侃他,牢房里一时间充满了污言秽语,阿若像只瑟瑟抖的小兔子缩在墙根抱着膝头,脸埋得很深,不论囚犯用什么污言秽语羞辱他,阿若都没抬头。
江叶红一进来这些乌泱泱的人个个都老实了,这里有一半多的人都是江叶红抓进;来的,破案他是不在行抓人他可在行着呢。
见江叶红来了,阿若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楚大人,我真没有杀李员外。”
江叶红瞧了眼心也跟着软了,“你不用担心,仵作已基本确定李富贵是暴毙而亡,等找到证据就放你出去,不用害怕。”
牢房这些臭烘烘的男人用下流的眼神盯着阿若能不怕嘛,江叶红一时觉得阿若也挺可怜,“李富贵来找你的时候可有异常?”
阿若害怕地抓紧了膝头的衣摆,回忆道,“李员外来得时候喝得很醉,说和聚宝斋的掌柜去游湖多喝了些,若说奇怪的话就是李员外好像很是坐立难安,总是不停地坐下站起来,但是人又很兴奋,这算不算奇怪?”
“坐立难安……他可有说身体不适?”
阿若摇头,“没有。”
江叶红头疼,这种复杂的事最烦人了就不能像比武一样,孰高孰低打一架就能分出个一二,好烦啊,江叶红烦躁地锤了下牢门,恰巧对上阿若雾蒙蒙的眸子,“再忍忍,黑得黑不了,白得也黑不了,好像不是这么说得,白得黑不了,黑得白不了,你不用太担心。”
江叶红走得时候好像看到阿若眼中有泪,心头跟扎了根针一样难受,行吧,虽然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个无辜之人受罪,他学武就是为了打抱不平。
出了牢房江叶红就去了聚宝斋,要不是经过几次他估计又得找上半天路,聚宝斋的老板昌是个胖得跺上一脚石板都得裂条缝的笑面佛,“楚大人您怎么来了,聚宝斋字画古玩应有尽有,您看看,看上哪个我给您便宜点儿。”
昌说话透着一股奸商气,江叶红光听他说话就感觉钱袋子要空,“听说你和李富贵是朋友,知道他死在伊人阁了吧。”
昌故作哀伤了一下,“唉,人有旦夕祸福,老李常说就是给这一身钱财累得,也是命啊,早跟他说不要过于贪图享乐,这不……”
他娘的人是话吗,给一身钱财累得,既然那么累为何不把钱财分给穷苦之人,让别人替他受这一身累,真是吃撑了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江叶红烦躁极了,“他死前在你这儿喝酒是吧?”
“是是是,我和老李唱一起喝酒赏画,碰巧江南书法大家蔺铭卓到访,还有几个熟悉的老友,于是我就在观鹤湖租了条游船设宴对饮,大家挥毫弄墨,好生风雅。”
江叶红一激灵,想到舞文弄墨的场面浑身起鸡皮疙瘩,“席间李富贵可有异常?”
昌,“不曾,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