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颂在港城出了几天差,司嘉就陪了他几天。
两人抽空逛过人潮汹涌的庙街,去过摩天轮的最高处拥吻,也到过海滨长廊,那时黄昏,波光粼粼,橙色薄云和绯红晚霞漫天,连风都不燥,变得轻柔。
但还是吹乱司嘉的头发,淡淡的香味游走在两人之间,随即伴着咔嚓一声,被点燃的烟草味覆盖。
白雾徐徐飘散,司嘉抬左手捋着发,右手刚要收烟盒,顿了下,扬手问陈迟颂“你要不要”
陈迟颂偏头。
一根烟咬在她的红唇边,乌发,发丝在夕阳下镀了层金光,每一种颜色都到了极致。
很漂亮,是他的。
陈迟颂不置可否地勾唇,收回视线,“我打算戒了。”
这回换司嘉有些惊讶地转头他,挑眉问为什么。
“因为得有命给你下葬。”
是她说的,要他死她后面。
司嘉听明白了,轻笑一声。
不过说归说,当下陈迟颂还是接过了司嘉递来的那根烟,但没接她手里的打火机,而是目光灼灼地她,司嘉也就懂了,无声地笑,朝他勾勾手,陈迟颂跟着俯身,她的头发擦过他的脖颈,很痒,火苗再次摇摇晃晃地蹿出来,夕阳将两人靠得很近很近的身影拉长。
后来天色渐晚,在外面吃完饭,他们搭乘末班巴士回酒店。
窗外光怪陆离的霓虹灯晃进来,司嘉靠在陈迟颂肩膀上,偏头能见他的脸陷在阴影里,只一个侧脸,线条流畅,高挺的鼻梁,比那些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还要惊艳。
下一秒他也意有所感地侧眸。
巴士穿梭在陌生街头,偶尔颠簸,但谁也没说话,只有两人紧扣起来的十指。
回到酒店,浴室的水汽升腾又弥散,陈迟颂出来就见躺在床头玩手机的司嘉。
房间的灯被她关了两盏,只留床头那簇昏黄的光,洗过的头发还是只愿意吹到半干,搭在肩头,浸湿了单薄的领口,身上只套一件他的t恤,光着腿。
他倒了杯水过去给她,司嘉头也没抬地说“我不渴。”
陈迟颂不以为意地点头,垂下眼睫,“嗯,怕你一会儿渴。”
司嘉在屏幕滑动的指尖跟着一顿,抬眼他,提醒道“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北江。”
“我知道。”
说着陈迟颂伸手拿起她手里的手机,按锁屏,往床头一放,“不会耽误。”
那晚夜深人静时外面开始下起一场小雨,房间里只剩轻微的喘息,洗过的身体又开始细细冒汗,从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到右手被摁在枕侧,眼睛对着眼睛,起伏黏连的水声逐渐盖过了窗外的淅淅沥沥,呼吸更潮,陈迟颂捋过她汗湿的发丝,含笑地问她怎么咬着他不放,司嘉还在受力,整个人特别软,一时半会没有搭理他,直到最后那一下来临时,身体发抖,指甲掐进他的肩胛骨,才重重地喘出一口气,撑起身体到他耳边说陈迟颂,我好喜欢这种你把我填满的感觉。
因为每一次都让她感觉到,他们两个破碎的人得以完整。
陈迟颂闻言长久地着她,目光有点复杂,颈间那条项链再次沾满了情动的汗,被他一手扯下,但矫情的没说,而是低头吻住她的唇角,慢慢磨着,问道aaadquo那再来一次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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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本能的,充满欲望的。
有些从来不是用嘴说说的,而是要做出来的。
司嘉没有拒绝。
雨珠砸在玻璃窗上,水痕一路蜿蜒往下,模糊地映出室内那对交颈相缠的身影,司嘉觉得她早晚会被陈迟颂弄死在床上。
再度温存过后,陈迟颂抱她又洗了个澡,重新躺到床上离天亮不过还有四个小时,他没睡意,司嘉却困得不行,刚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要睡,听见他问“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司嘉愣了下,脑子迟缓地转着,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和空调被之间,声音有点哑又有点闷地反问“不是已经合法了吗”
两人早在开春的时候领了证。
“还没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