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指着卷轴上的字道:“主母是域内除鳞君外,第二个能够看懂上古文字的人,由此可见,这段姻缘是上注定下来的,故老相传,金匮所赐必是良缘,历代帝君帝后都印证了这个美好的典故,这一代也绝不会例外,主母安心好了。”
阿衍瞪大眼看着那行字,她确实很容易就理解出字面的意思,可这这不过是凑巧了吧?
“这不代表什么,不可以当做禁锢我的理由。”
老者捋捋垂到胸前的白须,很是欣慰地笑着:“宫上下一直翘盼望主母早日莅临,可金匮开启,须时地利人和三方力,今日午时,金匮终于散出金光万道,紫玉凤凰现身,接引主母回宫。”
阿衍捧着卷轴,想笑又想哭:“这位老人家,听我一言,我与你家帝君从未谋面,单凭一卷莫名出现的卷轴,就仓促定了终身,是否游戏零呢?”
老者笑眯眯地摇摇头:“绝不游戏,这桩姻缘是域内最牢固的姻缘,就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也阻拦不聊好姻缘。”
阿衍越听越抓狂,想要板脸叱声荒唐,可对方是一个笑容可掬的耄耋老者,她向来尊重老者,只能尽量压制着心头不满,稍微提高三分声调反驳道:“终身大事,需由双方长辈做主,不能凭你们一面之辞就定下来,这婚事阿衍不同意,相信你家帝君也有同感,请让我即刻离去吧!”
智者仿若未闻,站起揖了一礼:“请主母安心留在凰巢宫内斋戒静思,七后行大婚仪式,这是你和帝君命盘注定的好姻缘,成亲后自然会领悟到的个中美妙,无需多虑。
老奴告辞了。”
话音刚落,智者人也不见了,阿衍喂喂叫了两声,只唤来了站在三丈远的八个宫女。
“主母,请回凰巢宫歇息。”
“回什么凰巢宫啊我要走了,你家大门开在哪里?”
俏脸浮起薄薄的愠怒,阿衍的声音倏尔尖锐起来,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郁闷起飙来。
八个宫女围着阿衍团团跪下,连声请罪:“主母别生气,侍候娘娘是奴婢们的职责,主母若想留在园子里赏花,奴婢们就陪着主母,主母什么时候想回去,再来呼唤奴婢。”
“唤什么唤!
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奴婢,再纠缠下去,别怪姑娘不客气了!”
八个宫女以顿地,一动不动。
阿衍瞄了瞄花枝掩映下的径,寻思着能否强行越过这八个宫女,一走了之。
“你们让开,我要走了。”
八个宫女依旧一动不动。
阿衍干脆绕过横亘在面前的筠琰,踏上径,奇怪的是,筠琰等人并没有上前阻拦,依旧一动不动跪着。
脚下径一路延伸着,两旁繁花似锦,香气芬芳,阿衍走了好一阵子,依旧没有走到径的尽头。
“这鬼地方好大,绝不会就这么一条路,莫非我走错了?”
随手撩开身旁的花枝,不禁眼光一亮,隐藏在花枝下的,是另外一条径。
“果然还有路!”
现在她也不管东西南北了,有路就走,可接连走了好几条隐藏在花枝内的径,都是没有尽头的无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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