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来!”
“好勒。”
林若若只一声冷斥,那两个家伙马上就小跑下来将我架去了包间。
哗啦——
包间门被拉开了,里头霓虹闪烁,余音绕梁,沙发上约摸坐了八九个人,还有几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姐姐在最前面站着唱歌。
沙发中间有个熟悉的身影,他头发因为慵懒卧着而微微凌乱,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酒瓶,随意的叼着吸管,眼神缱绻的看着面前的美女唱歌,似乎十分忘我。
“小姐,你的项链断了。”
一阵清冷的声音冲盖了我的怒火,我思绪一下就拉了回来,抬头才发现门旁边站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白皙的手正握住把手。
项链?我连忙低头去看我的红符,原本黑金丝编织的绳子从三角红符处整个断裂了,红符微微有破口,漏出了里面的黄色布料。
我心下一紧,忽然就有点慌。
“喂,我们阳禾妹妹跟若若姐来了哦,快让位置。”
周周起着哄,把我往里推,我一回头,刚刚那个男生不见了,林若若也不知所踪,靠!
这小妮子,不会看帅哥跑了吧?
“遥哥,要让我腾位置不?”
人群中冒出一句打趣,中间那个熟悉的身影才终于抬起了头,望向我毫不在意的答了句:“随便。”
我怒气值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贺遥啊贺遥,你果然还是那个裂壳王八蛋,母猪上树你丫都改不了吃屎!
将红符粗糙打了个结,我一屁股坐去了最边缘,端起桌上的果盘就狂炫,炫完一盘,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朝大家致歉:
“抱歉啊各位,有急事儿,我吃好了,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我的隐忍就是连关门都悄声无息,以至于这个裂壳王八蛋从身后一把将我拽住,强硬的给我堵在电梯旁边我都没反应过来。
贺遥神情凝重,似乎经历了什么大事。
他声音暗哑:
“阳禾,帮我抬个棺。”
“哦是吗?你准备归西了?”
我故作轻松的嘲讽他,实际手指捏得死紧。
“我是认真。”
贺遥用那双我似乎熟悉过但又陌生的眼眸望着我,哀求,或者期望。
咖啡厅,靠窗桌。
贺遥推来一张照片,又开窗点了一只烟:“我表姐,半个月前被大货车卷入车底,人没了。”
照片里面是一个穿红长裙的女人躺在冰柜上,她粉红发白的脸非常僵硬,脸上应该是殡葬化妆师后期处理过的,有缝补痕迹,双手交叠在腹部。
本来挺正常,但突然诡异的是,从我看见她脸的那一刻,就感觉周身阴冷阵阵,而且还昏昏沉沉的移不开眼,像要被吸进去一样。
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掐住了胳膊肉,但胳膊毫无知觉,我心一惊:“不疼?!
女怨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