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没说后半截,离开了光环,也离开了束缚,他像个野孩子一样自然而自由,坦然展露自己,不再是某某的儿子,谁谁的弟弟,或是什么集团的太子爷,只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和生活费一起回来的,是父亲的命令。
这周周末,要见的女生是赵叔家的女儿,在一个高档的餐厅,餐单名字起的让人一眼看不明白。
宋锦溪让女士先点,两人简短沟通着些无聊的话题,实话说,这一整场都说的是无聊的内容。
唯一惊喜的是饭后的甜点不错,连宋锦溪都不免在心中夸赞两句,结账的时候没过脑子,话比心快,要了两份打包带走。
送女士回家,赵小姐没有着急下车,和他在车里又聊了两句闲天。
宋锦溪有些不耐烦了,注意到赵小姐刻意地瞥了眼打包盒,下意识说了句,“给别人带的。”
赵小姐脸色微微一变,又快恢复笑脸,礼貌客气地道别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高跟鞋的哒哒声渐渐远去。
宋锦溪则掉头回家,刚好遇见了在客厅打毛衣的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友好地和他打招呼,“回来啦,”
瞥见他手上的盒子有几分惊奇地问道,“这次又是带什么回来了?”
宋锦溪正要回答,突然卡壳了,被潜意识忽视地话题浮上水面,他在给谁带东西吃。
他把打包盒放在桌上,勉力维持着平静的表面,“给太太您带的。”
“真的吗?谢谢你。”
房东太太开心地和他行了一个贴面礼后,像个小孩一般开心地拆开包装,“啊,是甜点。
年轻的时候我家老头子也会给我带,现在年纪大了,很久没见他带了,还是年轻点好,浪漫。”
宋锦溪没回应,他刻意转过身,没去看房东太太吃东西,背对着她,准备上楼去。
“这是哪家店呀,真好吃。”
宋锦溪没回头,报了店名,逃跑般地离开了。
他心里又清清楚楚地知道,那盒子里,是两份烤布蕾。
但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在相隔十三个小时的地方,有人正在为了一份没吃到的烤布蕾崩溃。
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他靠着墙坐,努力放空思绪,却又有纷杂的念头不断翻涌。
他低声咒骂,宋锦溪,你可是那场大戏的编剧,你自己定下的剧情,虽说后来朝向了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