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房,不可以!”
闻声回头,发现那个使“护身咒”
的正是季怀措,于是便想,这季怀措委实不简单,施的“护身咒”
居然能挡过自己这一掌,可见道行不浅。
“君房,你已经把她打回原形,就不要取她性命了。”
“不行!
留下它,日后若成一祸害,君房岂不是罪孽深重!”
张君房口气生硬地回绝道,抬掌仍要取其性命,被季怀措一把拽住手臂控在半空中,“张君房!
你太残忍了!
怎么说她也是一条生命,修行不易你说毁就毁,现在又要取她性命,你还有没有人性?”
张君房被他吼得一下愣在那里,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冷声而道,“修行之人必先修其心,心不正,其行也凶,靠吸食精血以助修炼,这等孽障也可原谅?”
“人谁无过,念她初犯,放她一条生路又有何不可?”
季怀措说着蹲下身去伸手抚了抚那只浑身瑟缩发抖的狐狸,“我今日护她定了,君房你若要取她性命就连我性命也一起取了。”
张君房心中虽气,可对方比自己更加坚持,只得作罢,拂袖离去。
“走吧。”
季怀措柔声道,又抚两下那只狐狸放她走,狐狸舔了舔季怀措的手这才一瘸一拐地离开。
看着那只狐狸的影子消失在树林深处,季怀措从地上起来回身,张君房已经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季怀措叹了口气,然后追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皆都沉默不语,已是入夜时分,落下繁华的燕京城静憩而肃然,“叩叩”
的更声听起来却是寂寥万分。
“季公子的道术师承何处?”
快到宰相府门口时,张君房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季怀措呆了几秒,随即一笑,“你猜!”
张君房嘴角一弧脸上漾开一抹浅笑,“看你所用的符咒倒像是承自正一教下。”
“怎么?是不是看到我天资极高想收我为徒了?”
季怀措问道。
张君房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但不作声,倒是季怀措接着话头说个不停,“我没有拜过谁为师,只是有段时间有机会看了不少正一教的典籍,对正一教的符咒道术略有涉及。”
“这样……”
张君房轻叹了一声,“那你确实是天资很高了,假使我那些徒弟都有你这般天资我也能少担些心思,顾自云游四海求学问道去了。”
听他这么说,季怀措更是来了兴趣,“君房,如果我拜你为师,你会给我取什么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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