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碰上,张君房却是神色憩然,不紧不慢将剩下的咒念完。
“各排队仗,速降威灵……”
“急急如律令!”
天空一阵轰鸣,顷刻地动山摇。
外面震天绝响,左武卫老将军却仍是气定悠闲地呆在厢房里,端起茶盅正要喝,这时桌椅却是一阵乱晃地震一般,那茶水也泼去大半,抬头看向窗外,只见外面“哗啦哗啦”
的雨水如倾。
而另一边,屋顶上的两人也是被这磅礴大雨浇了个通透。
狼喘着粗气血红的眸子瞪着眼前这个人,手一甩收了那柄被雨水灭光了烈焰的焰剑,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箭步走到对方面前,劈手夺下他手里的长剑,握在手里仔细看了剑身。
就见他脸色由青变绿,再由绿变黑,垂下肩膀“呵呵”
地干笑两声,然后抬头冲着张君房劈头盖脸一通骂!
“你看清楚了!
这剑身上结的是什么印?是行雨咒!
行雨咒!”
梆的一声闷响,一剑敲在张君房头上,“麻烦你结印的时候看两眼,小时候把天雷当结坛差点轰了太清观,现在又把行雨当敕神……”
然后一把拽起对方捏着紫魂珠的左手,“还用紫魂珠催法!
你是不是准备来个水淹太清?!”
张君房沉着脸,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而狼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
“怎么说你也是太清观现任掌门,堂堂正一教的一脉分支,这种事传出去笑不笑死人?”
“给我闭嘴!”
“我是好心提醒你唉!
太清观百年历史总不能毁在你手……”
“雷、霆、号、令!”
又是一声轰隆作响,便闻有人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之声。
张君房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跳下来,拾起地上的剑,然后踹了一脚趴在地上一团乌黑的狼,转身进屋。
七日后,祭剑结束。
张君房仍是一身绛色的法服,发髻高束绾在白玉莲花冠内,没有束起来的发丝顺着脸颊垂落下来,随清风轻扬。
从道龄手里接过放着左武卫将军那把佩剑的匣子,转递给老将军。
“剑已净化,老将军可安心置于室内。”
说着又从道龄手里接过一个锦囊双手递了过去,“这几道符贴于宅前院后,可挡邪煞之气秽物入侵,保家宅平安。”
老将军笑着接过后,作礼谢过,然后道,“张真人的道术可算让老夫开眼,老夫受人之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张真人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