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孩子从欢呼雀跃里回神时,方才会变戏法的青衫哥哥和白衣哥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百步开外,两人凭地现身,季怀措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被他们那样缠着指不准天黑都脱不了身。”
回头,见他手里还拽着线轴,伸手一用力将风筝线给扯断了。
“季公子你这是……?”
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张君房表示不解。
“这是民间的风俗。”
季怀措抬头看着那没有了束缚而越飞越远的纸鸢,告诉他,“清明放断鹞,人们认为这样身上的秽气和疾病就会随之一起带走。”
“原来是这样……”
张君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眼睛突然瞥到什么,越过季怀措径直走到他身后的树下。
季怀措的视线追着他,于是转身,见他低下身从草丛里捡了什么起来,尔后抬头往树上望,便走了过去。
他手里正托着只刚长毛的雏雀,估计是从窝里掉出来的,看样子还不会飞。
麻雀的窝就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树杈上,张君房托着雏雀要将它送回去,奈何踮着脚还差了一点点,便有些挫败地沉了口气,收手回来准备用御风术。
“我帮你。”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却是被他扶着腰抱了起来,手顺势向前一递,那雀儿便安安稳稳地落回了窝里。
双脚重又沾回地面,思绪却已经飘向无尽的远方。
想起很小的时候,在太清观的后山,有人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上树……
“你好轻,又瘦……”
季怀措没有松手,揽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以前的个头还只到自己胸口,现在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那里,嗅着他身上淡然宁远的沁香,不觉身体里便涌上一股冲动。
这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他还浸在回忆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竟乖顺地被他抱着,直到被捏住下巴被迫转过头去,温热濡湿的东西贴上来时,才蓦得惊醒。
伸手推拒却是被他反握掌中,他的舌头从他微启的齿缝间探了进来,勾搅起他的柔软,厮缠在一起。
上一次这样炙热的吻在一起,还是在周军的驻营,他仍然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一如此刻,浑身燥热,小腹如烧灼一般的疼痛……就像……被撩拨了情窍!
灼热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间回转,季怀措舔咬着他的薄唇,在彼此分开喘息的间隙,声音含糊道,“你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召雷应该不成问题……不然……”
后半句话化作了沉重的喘息,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揽着他的手径自往下移去。
等着他那一声“雷霆号令”
来制止自己的失控,竟然等得有些心焦火燎,直到手指探入他的长衫,他才受惊吓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拽住他的手制止道,“季公子不要再拿君房玩笑!”
“我几时拿你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