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的声音有些尖,不像普通男子那般深沉。
“春娘不过是一卖笑为生的烟花女子,何来的兰心蕙质?难为老佛还能想到我。”
春娘的三分慵懒,七分娇柔语气中却带有一丝自嘲。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身体发肤莫都不都受之于父母,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大总管,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可理得清楚?”
李公公答道:“咱家在这紫禁城中待了近四十年,服侍了三位皇帝,两位太后。
如果不是谨慎处事,哪能得到今天的地位。”
他从镜中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胭脂,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胭脂姑娘,春娘等不及你,所以就今儿就现场教授我学梳头绾发。
你可愿意来帮着咱家一起给春娘绾发?”
胭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位平时沉默寡言的李公公看起来还蛮和善。
她走过来拿起梳子轻轻梳顺春娘的未绾一半青丝。
柔顺而浓密的秀发,泛着石青色的光泽。
看着镜中自己的长发李公公的指间滑过,春娘突然笑道:“李大总管,您搭错了。
这两缕头发如若不预先留下,这追星逐月鬓便不能成形。”
李公公眼皮也没抬,答道:“春娘又怎知这追星逐月鬓缺了这两缕青丝便不能成形?也许反倒是锦上添花,更盛一筹。”
“这么说,春娘的担心倒反像是多指一举了?李大总管又没见过这追星逐月鬓,又何以得知这标新立异的结果,是福不是祸?”
春娘的话是说给李公公听,眼睛却望着镜中胭脂的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绾发与做人一样,如若凡事都不给自己留一些余地,又怎能绾得漂亮、牢靠,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挑不出毛病来?”
李公公话虽是这么说的,却将两缕预留的青丝搁置在春娘的肩头。
“李大总管一生谨言慎行,圆滑处世。
为何会在此等大事上踌躇?不像是公公为人处事的风格。”
春娘的语气依旧懒散,但视线已经从胭脂的脸上转到了李公公低垂的双目。
“无论世道怎样颠覆变迁,李总管的位置依旧不变。
又何必淌这滩混水?”
李公公答道:“国家兴亡,匹夫有则。
咱家虽然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只当是在尽一份心力。
但咱家还得顾及家中上百口的族人安全,话说回来,就凭咱家一人又能够做得了什么?”
“哦?这么说李总管的心意已决。”
春娘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梢,说道:“老佛爷是不知道李总管的心思了?就这样违背隐瞒着老佛爷办事,不怕她哪天知道了怪罪下来?”
“我那点小心思哪瞒得过老佛爷?再说她也心中有数。
当今皇上正值盛年,势必会活得比她长久。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如果个个像安德海一般骄横狂妄,最终莫不都会落得个身首异入的下场。”
李公公的绾好了春娘耳侧弧月状的发鬓,望着镜中的女子,左右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春娘说道:“公公说的可是三十多年前被现任四川都督丁宝桢打死的安大总管?民间相传他是醪毐第二,杖毙他的丁宝桢发现了安德海根本没净身,找了个替死鬼好歹将此事隐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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