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审知有些疑惑:“照拂你多久了?”
“大概有两年了吧。”
吴芳掰着手指计算着。
“两年?就这么无条件的帮你,也没和你索要什么,或者让你做什么事?”
吴芳摇摇头,自顾自的说道:“没有,从来没有,但是俺看任婶子这么帮俺,多多少少心里过不去,就帮扫扫卫生。”
“你有看到任芳兰怎么遇害的吗?”
“没有,俺是去找任婶子出去的,俺们说好要去北边的寺庙拜一拜,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碰见,那天我去河边打水,就、就看见婶子死了!”
吴芳睡着,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腔调隐隐带着哭泣。
“不是每家每户都有井吗?你为什么去河边打水?”
“不是每家都有的,”
吴芳忍着眼泪向邢审知解释:“那井是需要交钱打通的,俺没钱,就没有这个待遇。”
邢审知点点头,然后看向梁郁时,后者点点头。
视频后面,邢审知问了些任芳兰一般的行动轨迹,吴芳说她一个星期总会有那么两三天不在家,也没和村里人说过去干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这次消失的时间很长,大概有一个月了,走的时候只是说要出去很久不用管她,并没有说什么地方。
视频结束了,梁郁时开口道:“这个吴芳说的不是假话,她在思考的时候眼睛瞥向左上方,她的嘴角肌肉隐隐有些抽搐,是紧张时表现。”
“我们走访的那些人也不是在说谎,”
宁晟清浅浅的蹙眉:“我们走的不是审问的方式,伪装成和他们同样的人,那他们最真实的情感、碎嘴一定是真的。”